楚阳已经能想象到对方先是露出吃惊的神色，随即出声讥讽她一番了。

一介凡人居然想收堂堂极仙境修士为徒？

这在偌大一个诸天万界中应该都算是有数的笑话了。

不如说一开始少女看到白音出现在自己面前后，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还和她交谈了起来已经算是素质极高了。

他见过很多修士在面对凡人时都是一副“蝼蚁，别靠近我”的表情。

更有甚者只要哪个凡人主动搭话就会直接灭杀。

当然，这种其实也属于比较极端的了。

但哪怕是素质再怎么高的修士，面对一个区区凡人想收自己为徒的言论，不可能忍得了。

白音还当她是洞天之主，但对方可不会这么认为。

只会觉得这个所谓的条件荒唐可笑而已。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楚阳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少女完全没有露出什么负面表情，依旧是用那半死不活地语气说道：

“如果你们能做到的话，我会答应你的条件。”

见她那完全没有任何异样的神情，楚阳不由微微一愣。

要说少女此时的状态太差，无法惩治白音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亦或者顾及他这个看上去就不好惹的人也很正常。

但就算再怎么有所顾虑，脸上的表情总归有点变化吧？

少女看上去似乎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只有两种可能：

她的演技已经达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完全能隐藏自己的真实感情。

——或者是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对于凡人的“冒犯”并不在意，只要白音做到承诺之事，她并不介意当区区凡人的徒弟。

至于到底是哪种，楚阳就不得而知了。

他只知道从表面上看，双方已经达成了协议。

接下来就要看怎么执行了。

如果真的只有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少女无非就是生命气息微弱，以及可能被那股极为强大的力量影响到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