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愣了一下：“你是说，他一直在演戏？”

王震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他的行为太反常了。一个普通农民家庭出身的人，如果真像表面那么软弱，根本不可能在钟颖身边潜伏那么久，更别提能看着她和那些老板离开却无动于衷。这份忍耐力和算计，远超常人。更重要的是，他被鼎峰国投辞退后，并没有表现出丝毫颓废，反而像是有备而来，继续接近钟颖。”

他想起夏谷草的一句评价：“方洋可能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棋子，一个伪装成普通人的角色，而他的目的……或许比钟颖更大。”

离开夜总会后，王震把勇哥的供述第一时间传给了夏谷草。电话另一头，夏谷草听得格外专注，等王震讲完，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冷静却又惊人的洞察力：“勇哥的供述证实了我的猜测，现在可以肯定一件事——蔡薇薇根本就不存在了。她已经被钟颖‘替代’了。”

王震一怔：“你的意思是……蔡薇薇其实就是钟颖伪装的？”

夏谷草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肃然：“没错，钟颖非常擅长伪装，尤其是在盛江电子通信的事件中，她扮演的‘蔡薇薇’几乎天衣无缝。你记不记得之前在尹家住宅时，我为什么不让你亲自去审问‘蔡薇薇’？”

王震回忆片刻，瞬间恍然大悟：“你是怕她认出我来，打草惊蛇！”

夏谷草继续分析：“没错。如果她认出了你，极有可能会做出极端举动。现在的问题是，钟颖伪装成‘蔡薇薇’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她参与了盛江电子通信的问题电缆事件，显然不只是为了单纯搅浑水。”

王震沉声说道：“你的意思是，她还有更大的图谋？”

夏谷草冷笑一声：“以她的手段和城府，这只是前奏罢了。她背后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天辰集团和易动通信某些势力。而她本人，很可能正在策划一场更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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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方洋的情况，王震也将勇哥的爆料一字不漏地转述了一遍。电话另一头的夏谷草沉默片刻，随后低声说道：“方洋的家庭背景或许只是表象。试想一下，如果他真的是普通农民家庭出身，他的‘痴情’行为只会让钟颖更加厌恶，可他却能在钟颖身边留那么久，甚至在她被多方势力盯上的情况下还能全身而退。”

王震接过话头：“所以你的意思是，方洋另有身份，他接近钟颖并非出于感情，而是某种任务？”

“很有可能。”夏谷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肯定，“我之前查过鼎峰国投的一些旧记录，方洋的入职和辞退都没有太多异常，但我发现了一个细节——他离职后，一直没有使用他的社保账户，也就是说，他并没有真正失业。”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很可能还有另一份隐秘的身份。他可能是某个组织的棋子，任务就是接近钟颖，甚至伪装成她的‘痴情人’。现在的问题是，他到底是为谁服务？他的目标又是什么？”

为了进一步查清方洋的背景，夏谷草决定安排“左眯”杰哥亲自前往方洋的老家调查。而与此同时，王震继续在洋城市搜集钟颖的动向。

第二天，王震带着勇哥供述的线索，再次对“蔡薇薇”（实际是刘敏儿）展开了突审。但这一次刘敏儿似乎早已做好心理准备，除了推脱自己是受人胁迫之外，再无任何有价值的供述。

与此同时，夏谷草则着手让李有为通过越省户籍系统挖掘钟颖更深层次的背景。让他翻阅了过去几个月与天辰集团有关的案件记录，终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巧合——多起跨区域的企业并购案中，均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而她的身份居然都极其模糊，但特征与钟颖十分吻合。

“钟颖不仅仅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她可能还是一枚棋子，一枚潜伏在多方势力中的高级间谍。” 夏谷草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了李有为，“她伪装成‘蔡薇薇’，就是为了搅乱盛江电子通信，从而为天辰集团和易动通信谋取利益。”

李有为听完，不由得捏紧了拳头：“那现在怎么办？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行动？”

夏谷草淡然一笑：“既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