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和孩子在范围内,有房子的,是二类。”
“就这样,依次往下排。”
“那你说说,为什么有的三类学生还分不到?”
“反而有些五类、六类的反倒能进去?”
“是因为……走后门。”
侯亮平皱着眉说了一句。
这事儿,不好处理。
要是处理不当,很容易引起公愤。
“没错。”
季昌明脸上露出一丝赞许。
“时间也不早了。”
“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季昌明从沙发上起身。
侯亮平也跟着送他下楼。
回到家里后,
侯亮平一脸苦恼地坐在沙发上。
“难办。”
“太难办了。”
原本以为是个轻松的差事,
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
尤其是这些分类的问题。
要是稍有不慎,
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侯亮平。
“唉……”
“该装糊涂的时候……”
“还是得糊涂一点。”
学生和家长那边是绝对不能碰的。
那是个深水区,谁碰谁倒霉。
甚至可能搭上身家性命。
不是开玩笑的。
你要是把人家孩子从学校调出来,
你猜家长会干出什么事来?
脾气好点的,会去告你。
脾气暴的,直接在路上堵你,
跟你拼命。
而且这事儿,躲得过一次,躲不了一辈子。
得罪的还不是一个人,
轻则仕途尽毁,
上面为了平息众怒,肯定把你推出去。
重则,命都没了。
那些人是真敢和你玩命的。
所以……
该装傻的时候,就得装傻。
最下层,只能去找那个关键人物。
跟学生有关的,全都绕开。
……
清晨七点半,
柳映雪被高育良从浴室里抱了出来。
“我感觉这样下去,”
“迟早有一天会被你榨干。”
她浑身无力地靠在丈夫怀里,被高育良服侍着,花了十几分钟才把衣服穿整齐。
“哪会呢……”
“你还说……”
“唉……”
柳映雪叹了口气,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还好她平时爱运动,又常练瑜伽,身子底子还不错,不然还真顶不住。
当初在京城的时候,还好一些。
从京城回来不过两天,
已经用了四个“药”。
更何况前天晚上他还去学校查事了。
照这个节奏,
晚上一次不算稀奇,偶尔还来两次。
早上六点多又把她叫醒。
要是一个月偶尔几次,也就算了。
现在几乎每天都要来一次。
她都三十七了,就算年轻十岁,也扛不住啊。
她又不是铁打的。
作为医生的她,心里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