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很热情,热情的不像话,如同脑残粉见到了爱豆,就差跳起来呐喊挥手了。
百余人的车队,就剩下了十余人,除了阿虎牛马三人外,只有十二个宫家护院。
一群人就这么跟着常斐入了城,唐云一副极为崇拜的模样,反倒是令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常斐有些不自在。
虎牛马三人跟在身后,不时的交流一下眼神,满腹疑窦。
唐云入城,以军器监少监的身份,还是个上不来台面的品级,大帅府也好,帅帐也罢,随意派个亲随过来就行。
不过唐云不止有军器监的身份,还有个唐家大少爷的身份,相比这个身份,理应受到南军热情的招待、款待,别说一营主将,就是一军大帅亲自迎接都不会太过令人诧异。
马蹄铁、肉食供应、十万贯银票,这就是唐家大少爷的身份。
谁来迎接,都没问题,唯独一个人不应该来,常斐!
宫家那边,是知道调查乱党一事的,宫万钧久不回城,信件往来却是频繁,早已知晓了常斐可能、八成、好像、应该、就是,心怀二心。
唐云这群人,来南军查的就是常斐。
结果宫万钧不派别人,就派常斐过来迎接,很是耐人寻味。
“战事在即,常将军是大忙人,怎么还你亲自过来接我们入城呢,哎呀,不好意思,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包括常斐的两名亲随,所有人都骑着马,最前方是他与唐云二人。
“唐少监于我南军有恩,某亦久闻大名,纵使军务繁忙亦当亲迎,少监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某岂敢令少监心寒。”
常斐朗声一笑:“更何况唐少监可是我南军女婿,自家人又何须如此见外。”
唐云满面尬笑。
南军女婿,他不喜欢这个称呼,捆绑性太高,容易被某种程度上的绑架,以及未来某一日当做攻讦自己的手段。
常斐回过头,叫了一声“马兄弟”。
马骉打马上前,常斐一副关心的模样问道:“平日见兄弟总是一副恨不得与本将大醉三百杯的模样,今日怎地如此颓废。”
马骉那演技哪能比得上唐云,初见常斐,满心的别扭之感,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说多了,怕说漏嘴,说少了,又怕被看出猫腻,不说,又会令常斐心生警觉。
“没完了是不是。”
唐云看向强颜欢笑的马骉,没好气的骂道:“那百媚楼的雨柔就是个妓家,要是什么良人也就算了,至于吗,官府抓了肯定有官府的道理,整日念念不忘的,能有点出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