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愈发讨厌柳魁了。
因为柳府不止鸡飞狗跳,还臭气熏天。
“你说你藏哪不好非藏茅厕里,不是,你到底藏什么了,平常又要怎么取,别告诉我直接伸手去掏?”
柳魁瘫坐在地上,再无一丝一毫的斯文可言,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双目无神。
唐云表面嘻嘻哈哈,实则不放过柳魁肢体、表情上任何一丝一毫的变化。
牛犇掩着鼻子将窗户和房门都关了,低声咒骂了几句,同样暗中观察着。
唐云翘着二郎腿:“好歹是当过官儿的,给自己留点体面,来,起来坐凳子上,地上凉。”
“小子。”
原本还六神无主的柳魁,猛然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狰狞。
“你当真以为能寻上温侍郎的门路不成,不妨去打听一番,这温宗博铁面无私世人皆知,你唐家,你父唐破山平日里没少做恶事,待那最是厌恶勋贵的温宗博将你利用过后,莫说给你前程…”
“所以我才给他办事啊。”唐云耸了耸肩:“不然呢,你以为我为什么帮着府衙查账。”
说罢,唐云伸出手:“来,听话,乖,坐下,你好歹是告老还乡的官员,朝廷一直优待你们这群王八蛋,无非是做假账罢了,罪不至死,说不定刑部念你都是黄土埋天灵盖的年纪从轻发落呢。”
柳魁一把拍掉了唐云的胳膊,自己站了起来,也坐下了,冷笑连连。
“唐家小子,不错,铁证如山,老夫是为不少城中铺子做了假账,可这些铺子哪个不是城中府邸名下,温宗博位高权重,可他是京官儿,你以为得罪了洛城各家府邸后还可在城中立足不成,老夫想要东山再起,有的是手段,区区瞒报税银罢了,能将老夫如何。”
唐云都被气乐了,就嘴硬这一块,上一世他只服刘惜君,这一世,他挺服柳魁的。
都这个局面了,还搁这死鸭子嘴硬呢,要不是为了抓大鱼,他都能直接给阿虎和马骉二人叫进来往死里踹这老家伙。
房门被推开了,一个京卫屏住呼吸将一个大坛子端了进来。
“我靠!”唐云吓了一跳:“放外面,放外面拆开,别拿进来。”
京卫嘟着嘴,和捧着即将被引爆的炸弹似的,将大坛子放在了地上后撒丫子跑走了。
见到了坛子,柳魁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里面装的什么啊。”唐云好奇道:“总不能是康帅傅老痰酸菜面的独门配方吧,莫非是老卤汤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