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暴躁的水势一冲,脚下受力,身子一歪,险些被冲跑了,还好她手疾眼快,抓住固定的木棍。
陈思雨岸上见到姐姐的胆怯模样,她机灵的拿出手机,笑嘻嘻的:“姐姐,我给你拍照了!”
陈思晴又羞又怒,如果这样子被拍到了,多影响她的淑女风范。
她原本想严词呵斥妹妹,话到嘴边,陈思晴急中生智,她喊道:
“妹妹,我们长的一样,就算你用照片嘲笑我,别人同样以为那是你!”
陈思雨怔了怔,仔细想想,好想还真是哦。
……
相比陈思晴几人的弱小,白雨夏有舞蹈基础,平衡性极好。
她拎着塑料桶,一步步下到水渠,尽管是帮助收网的,但一举一动,透出优雅。
滚动的流水力量确实极大,白雨夏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选择扶住木棍。
姜宁如履平地,迈步到拦网尾巴那里,他一只手提起渔网。
刚拎起来,岸边薛元桐坚定的喊道:“看到了嘛,看到了嘛!”
只见渔网里分布了一些碎枝落叶,但这些东西全是陪衬,有一条硕大的,呈现金黄色的鱼被困在渔网中。
它甩动身体,爆发出劲力,试图挣脱渔网。
姜宁解开网,将所有东西倒入水桶,拎桶登上岸边。
他把水桶小水洼里倾倒,霎时,一条半米多长大鱼甩动尾巴,打的泥水四溅。
张如云看傻了,“特么!”
“混子,是混子!”薛元桐开心坏了,混子是草鱼的叫法之一。
“有三四斤重了。”她悄悄吸溜口水,野生混子肉质非常白嫩,吃起来有清香,鱼腥味很少,
最适合红焖了。
姜宁没先关注鱼,他折返岸边,将打酱油的陈思晴和白雨夏,牵到了岸上。
以当前的水势,她们根本站不住脚,必须扶住木棍才行,也不知,她们为什么还争着下水。
……
偌大一条草鱼,展现出众人眼前。
河坝上,张叔和毕悦脸色难堪,闭嘴不言。
反倒钱老师感叹道:“好运气,好运气!”
那么大一条鱼,如果他拎回去,够烧一锅。
那位衣装得体的中年男人,竟然下了河坝,朝水渠边走去。
张叔道:“老板不会想收人家的鱼吧?”
闻言,毕悦脸色变动,些许难堪早已消失了,她冷笑道:
“姜宁租住在平房,说明他家里没啥钱,土老板一开价,他还不马上卖给人家!”
“这就是当代的穷人,嘴上清高,但在金钱面前,没有尊严的。”毕悦分析道,嘴角有不屑之色。
金钱的普适性,可以给世间所有东西,划上价格。
而她,既是有钱人。
“瞧好了。”毕悦作壁上观,似乎预料到结果。
钱老师不乐意了,他乃是教师,最瞧不起毕悦这种人,他念道:“不是所有的东西,能用钱衡量。”
毕悦斜睨过来,鄙夷道:“所以你是个穷教书的。”
钱老师手指颤抖,挤出一句话:“有辱斯文!”
然而,毕悦听了后,只是冷笑,她曾出国留学,经受了西方‘先进’的思想教育,根本不把钱老师这种货色放在眼里。
中年男人踩着田地边缘,皮鞋沾上了泥土,草屑,他毫不在意。
姜宁这边围了一堆人,中年男人喊道:
“小伙子,你鱼卖吗?我出二百。”
听到这个价格,白雨夏一怔,不过她并不担心。
姜宁道:“不卖,我自己吃。”
薛元桐拽了一句文绉绉的话:“君子不夺人所好。”
中年男人失笑一声,知道他僭越了,又道:
“这样吧,下一网你让我起网行不,我还是给你二百,网到的鱼全归你们。”
薛元桐思忖,觉得可行,反正等下她该回家杀鱼了,有人帮他们守网,好事一件呀。
她大度的摆摆手:“钱就算了,下一网让你起。”
……
8班群里,胡军被禁言之后,群里恢复了和平。
单凯泉和郭坤南讨论抓鱼,黄玉柱,孟桂,加入其中,沈青娥也能唠上两句。
这时,陈思雨冒了个泡:“我们抓到鱼了。”
随后,一张图出现在班群,图里,薛元桐双手抱住一条足足有半米多长的大鱼,旁边站着陈思晴,白雨夏,背景是雨后的河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