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常老表现淡然，闻了闻香气，笑着摇头：“可惜，我这身体已无法承受如此辣度，可惜了。”

嘴上说着可惜，但脸上的笑容和豁达，是其他被麻辣丹液香气迷住的人无法比拟的。

“正如常老所言，一道美味的灵丹，须有色泽、香气、形态、意境、滋养六要素，暂且不论意境与滋养，单是色泽、香气、形态，就足以决定丹药给食客的直观感受，也是吸引食客的最大魅力。各位，我的香气之道，如何？”萧尘继续搅拌丹液，戏谑地看着众人。

其他人未答，复杂地看着萧尘，只有常老笑着点头：“可。”

萧尘对常老的回答很满意，能让见识广博的长者认同，看来自己这番特别的准备并未白费，虽然初衷是为了报复，动机不纯，但他认为这也是自己的能力。

“萧尘，你前世一定是恶魔。”最接近灵丹，受香气冲击最大的张灵烟咬牙低吼。

“抱歉，我是人族，你应该称我为丹王。”萧尘得意地加大搅拌力度，随口答道。

张灵烟已记不清是如何吃完这顿晚膳的，只记得萧尘自称丹王之后，其他人迅速清空餐盘，留下饭钱匆匆离去。而她，盯着萧尘在麻辣丹液中涮烫的灵物，将菌菇丹送入口中，尽管味道鲜美，但仍无法抵挡不断袭来的辛辣冲击。

“萧尘，你这记仇的混蛋。”张灵烟愤怒地在萧尘的丹铺外咒骂，她已在外面站了很久，直至鼻尖残留的麻辣丹液辣味消散，才真正清醒过来。

店内的萧尘收拾残局，自然听见张灵烟的咆哮，他抬头，向张灵烟露出善意的微笑，随手做了一个涮灵物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