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的,秦道军手中还牵着一匹黑影驹;
因为外租黑影驹的关系,又恰好无意听到过陆风去向的消息。
秦道军见凌兰秀如此急切是要去寻陆风后,立马改变了行程,原本他还想着赶紧回灵澜剑府将这里的事情汇报给赵晨儿,以不负后者的嘱托。
此刻却想,若是能请得陆风一同回灵澜剑府,那势必能给赵晨儿带来更大的惊喜。
但当二人同骑一匹黑影驹朝着金陵山脉方向赶赴后;
秦道军却是突然一阵尴尬,暗叫不妙:「那个……他走时好像也是骑黑影驹走的,而且他租走的比咱们骑的这头还要健硕,我们恐怕不一定能追上……」
凌兰秀脸色立马黑了下来,「你怎么不早说!」
气得她恨不得给秦道军踹下马去。
一路疾驰,一路悱恻,说叨声半刻不歇。
秦道军只觉耳根子都快被凌兰秀埋怨的声音给折磨的起茧子了。
心中想着,还是与兄弟们相处比较愉快,女人什么的实在是太麻烦了。
若非要接触女子,他硬着头皮最多也只能容忍对自己有过恩情的赵晨儿,还有性格如男子的付火英……不能再多了。
尤其是赵秀儿这样的,以后还是能避开就避开吧。
「停停停!」
秦道军正烦闷着,赵秀儿急嚷的声音突然传出,还一把勒停了疾驰中的黑影驹。
秦道军不满下刚要开口,却是不禁被远处的景象惊得呆立当场,惊得说不出话来。
「山,山怎么裂开了!?」
赵秀儿的声音有些发颤,一度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内心深处涌现一个惊怖的念头。
在他们百米开外的远处,清冷的月光下,一座原本巍峨耸立的高山,此刻竟兀自从中央处裂了开来;
一条巨大的裂痕从山顶笔直地贯穿至山脚,仿佛是天地降下的神罚一般,山岩崩裂,滚石各处;
远远望去,那狰狞粗糙中带着一丝锋利的断裂面,在月光的照耀下,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冷峻光泽。
「这不像是自然裂开的……」
秦道军策马小心的靠近,感受着四周残留的气息,脸色陡然发白,满是惊怖:「这……是剑痕!」
跨下黑影驹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发出阵阵惊慌恐惧的嘶鸣。
赵秀儿凝重的咽了口口水,心中那惊怖的念头被秦道军道出来后,脸上满是震撼,颤声道:「谁,谁有这本事,一剑把山都给劈开
来了啊?」
秦道军没有说话,怀揣着震撼下马,小心的迈步靠前;
临得近了,眼中的景象也愈发清晰起来。
山的一侧,被劈开的部分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会轰然倒塌,巨大的石块堆积在山脚下,形成了一片乱石之地,山上的树木被剑势绞断全都横七竖八的倾倒弯折,说不出的狼藉。
山脚下的地面上遍布着凌乱的剑痕,四周的泥土尽数被翻卷,一条沟壑笔直的从山脚下蔓延,足足延伸出了几十米开外。
秦道军此刻便即站在这条沟壑的终点处,目光骇然惊怖的望着眼前之景。
良久,才从这份震撼中回过神来,朝身旁的赵秀儿说道:「素尘师兄他应该就是站在我们此刻的区域,一剑劈开的远处高山。」
因为惊怖和震撼,秦道军内心不可遏制的折服下,称呼也加上了敬畏的"师兄"二字。
「什么?」赵秀儿惊得拳头都握紧在了一起,「你是说,这山是师傅给劈开的?」
「不会有错,」秦道军毕竟有着接近天魂境实力,感应间近乎笃定的开口:「这里弥留的那股剑意,同白日里他劈向车培佞的那一剑十分相似,同样蕴含着一股怒意……」
顿了顿,秦道军凝重道:「只是……这一剑弥留的那股怒意比白日那一剑恐怖了无数倍,饶是弥留的这些许剑意,都仍旧让我内心止不住的发颤,甚至是后背都不自觉的涌上了一股凉意。」
秦道军心头发怵的同时,隐隐又觉此处弥留的气息中,似乎远不止寻常怒意那么简单,像是有着什么他目前实力和剑道造诣所不可察的存在。
一股难言的折服感涌现秦道军心头,让他深感无力,「咱们都大大低估素尘师兄的实力了,他这一剑的威势恐怕至少达到了天魂境后息的层面,就算没到,也决然相差不远了。」
赵秀儿惊得一时忘了说话,整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秦道军带着一丝疑惑四处张望起来,嘴里喃喃念叨:「可好端端的,他怎会起如此骇人的怒意?」
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