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依偎在陆风怀中的鬼伶突然传出了几声轻咳。
经由三柄剑胚之上的生灵之气孕养伤势,鬼伶已经好转了一些,朦朦胧胧之中听得孔儒傅如此谈论自己最崇敬的人,当即展露不满。
“他们,才不是你说的这样子!”
孔儒傅一怔,刚要反驳几句,但想着鬼伶的身份,不由将话又缩了回去。
若说世间还有谁熟知着穹岭六怪,那无疑只有鬼伶一人了,饶是抛开七心邪魔决不谈,光是自方才那场惨烈的战斗之中,孔儒傅也足以瞧出,鬼伶身上有着那穹岭六怪的功法底子在,其弟子之名,断不会是虚假的。
最初的那套魅影刀无疑是传自鬼魔之手,后边投掷的那四颗毒珠,所展现而出的对穴道的熟悉和时机的把控,以及所用的手法显然都是学自花魔。
再有最后的袖中阴匕,如此卑劣下作的偷袭技,显然符合着‘阴魔’之称的那位。
其匕首上所淬的多种毒素,所展现而出的用毒之理,显然也有着毒魔的影子在。
孔儒傅事后结合鬼伶身份再去看待那场战斗,已然不觉吴夷酋死的冤枉了,也不再有最初‘鬼伶是侥幸才赢’的那般看法。
毕竟,搁置在一侧,那从始至终都未曾打开过的阵匣,无疑是有着幻魔所传的本事在。
若真用上了那些,吴夷酋显然会死的更快。
孔儒傅下意识的便将鬼伶没有施展出阵道手段,归结在了后者想以这场实打实的惨烈战斗来发泄积压于心中多年的愤恨。
全然没有怀疑,鬼伶压根没有自幻魔手中学得布阵一说。
孔儒傅老成稳重下没有反驳鬼伶的话,但一侧的褚佑仁却是直言直语的问出了声:“那你也说说,他们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鬼伶冷哼了一声,没搭理褚佑仁之流,只是坚定的道了一句:“反正他们在我眼中,比世间任何人都要好!”
褚佑仁自讨没趣的走开。
林小婉见故事说完,鬼伶也清醒了过来,本想着凑近警告上几句,但见后者脸色惨白,身上气息仍旧十分紊乱,不忍下还是打消了念头,‘就忍你一晚上,要是天亮还不从哥哥身上下来,我就不客气了。’
林小婉心中如是想着。
众人散开,三三两两的继续朝着山岭东边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