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顾承宁,陛下每日做什么,这都是秘密,你如何得知,你窥伺宫廷,莫非有异心,我且问你,你该当何罪?”
顾承宁依旧笑嘻嘻的说道:“我何时窥探宫廷了?只不过去年八月,我刚从幽州回京,那时天色已晚,可陛下为了及时了解幽州军队的情况,特召见我去太极宫询问。”
“这件事掖庭应该有记录的,当时我见陛下亥时还在太极宫查看你等批复的奏疏,颇为心疼陛下,这才无心说出。”
赵华被驳的无话可说,还丢了面子,此时他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
此时新任中书令白元宗站出来解围。
“会宁侯所说虽然有理,然太后对陛下不仅有养育之恩,更有辅佐之功,陛下都未曾要求太后还政,你身为外臣,如何敢提及此事?”
常山大笑一声,踏步走了出来。
“哈哈哈,笑话,什么叫外臣?会宁侯掌管按察司辅佐太祖皇帝时,那可是天子近臣,那时你白元宗不过是礼部一个郎中。”
“会宁侯做辅政大臣时,你白元宗不过是工部尚书,如今你做了尚书令,却笑话会宁侯是外臣,简直岂有此理。”
“老子最看不上你这种只知道溜须拍马,刻意逢迎的小人。”
白元宗被常山气的不轻,他抬起手指着常山。
“你,你,你……”
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见堂堂两个进士出身的人,斗嘴竟然斗不过两个武夫,张莞很生气。
“够了,你们闹够了没有,顾承宁,常山,你们今天是想逼着本宫还政给陛下吗?简直放肆,来人?”
太和殿外走进来几个殿前值守的御林军卫士。
“将顾承宁和常山拖下去,廷杖二十。”
“慢着。”
此时皇帝站了起来,他转过身对太后拱手说道:“母后,会宁侯和常将军也是按祖制提醒母后而已,并非要让母后此时便还政于朕。”
“他们这番肺腑之言,也是为我大乘社稷着想,若是母后责罚他们,只怕我大乘官员,以后再无人进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