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曙在给莱布拉的人介绍血斗神的时候还是有点磕巴,主要原因就在于血斗神的名字实在是过于拗口。
像“裸兽汁外卫贱严”这种名字,郑曙实在是没有办法正经地说出来。
当然,郑曙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不行。
克劳斯很快搞清楚了眼前的事情,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带着莱布拉其他人一起恭敬地站到了血斗神的面前。
“初次见面,血斗神,斗流血法的创造者,裸兽汁外卫贱严大师!”
因为裸兽汁外卫贱严并不擅长人类这边的语言交流,所以扎普依旧被当作翻译器拎到了众人眼前:
“客套话就免了吧,无论是无法瞬间判断出应当攻击的目标,又或者是处理战斗余波都要花费这么长时间的小鬼们,你们所恭维的话没有任何价值。好在你们这些人里面还有一位真正的强者,不然不知道你们为何敢夸下海口来守卫这个城市。”
“啊,澄清一下,我最多只能算是他们的协助者,算不上是莱布拉的人。这次纯粹是因为感觉有意思,所以才过来的。”
人群中的郑曙老老实实地举起手,发表自己的意见。
“呵!”裸兽汁外卫贱严的面具下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冷笑,晦涩的音节继续响起。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小鬼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裸兽汁外卫贱严预料之外的严厉以及不留情面的教训,让场面一时间冷了下来。
“……啧!”
不知道是谁不屑地啧了一声,吓得被一群人怒视的扎普立刻澄清:“都说了不是我说的啊!!我真的只是翻译而已啊!”
“这次的敌人对于大师来说,算得上是强敌吗?”
眼见气氛似乎有点僵硬,史蒂芬适时地转移话题。
“这个嘛,谁知道呢。”
“这样啊。”
史蒂芬的脸上虽然还带着笑意,但眼神中已经满是严肃,大脑快速地思考着。
“这家伙……真是完全令人捉摸不透。
一失踪就是以十年为单位,在此之间偶尔还能发现相当高位的血界眷属被灭杀的痕迹,据传全都是此人所为。
不过……就算是问了,估计他也不会说出真相。”
如果说之前史蒂芬还对于一些传闻持有怀疑态度,那么看到了之前的战斗便已经确认,对方的实力足以做到传闻中的事情。
打完了不算友善的招呼,裸兽汁外卫贱严的目光直冲冲的盯着人群中身材最为高大的克劳斯:
“你的血里有灭狱之术?”
即使是和自己实际上说话的是扎普,但克劳斯依旧挺直了腰板,恭敬的回答道:“是的。”
“嗯,你的面相不错,但作为众人之手还稍显稚嫩,不过,相对来说还不错,看看这个……”
裸兽汁外卫贱严操纵着血爪提起扎普,用仅剩的一只手拿起拐杖戳着他凸出来的肚腩。
“称呼老夫为老师的这个酒囊饭袋,连锻炼的锻字的一撇都没有做到,根本就是变成了一個活垃圾!”
扎普说到这里语气已经变得生无可恋,但依旧清晰的完成着自己的翻译工作:
“完全就是块发黑霉病的毒年糕,就算把这世界上所有令人深恶痛绝之物捏成人形,再在里面塞入蛇蝎也不会比这东西更令人不悦!”
屈辱的泪水从扎普的眼眶中喷涌而出,但迫于自己师父的压力,扎普依旧要一边哭一边被迫转述着自己所遭受的辱骂,如此超现实的风景,实在是令众人大开眼界。
“毫无节制,自甘堕落的精神状态,终日碌碌无为,实在令人不忍直视,简直惨不忍睹!只懂吃喝拉撒,比踩扁的蛆虫尸骸还要令人生厌!哇啊啊啊啊啊……”
看着已经哭出声但还要继续翻译的扎普,一旁旁观的雷欧都忍不住发出了感慨:“真可怜啊。”
咔嚓!
相机拍摄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转头望去,只见郑曙正兴致勃勃的举着两个手机。
一个手机拍摄视频,一个手机拍摄照片,连绵不绝的咔嚓声从他手中传出。
“哇啊,这是……?”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黑历史啊!”郑曙瞥了一眼雷欧,手上的动作依旧丝毫未停。
“像这样的绝景可是相当罕见的,下次扎普这小子再想跳的时候完全可以将这东西拿出来进行威胁啊,你难道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