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技术，无论是山之君王，还是火之君王，在漫长的时间当中都没有研发出这样的能力。”零号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不一样的表情。

作为掌控命运的他立刻就感觉到，当郑曙使出了这一招之后，自己的命运已经不可避免地坍塌向了毁灭。

但是……完全没有道理！

如此可怕的技术，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的痕迹，无声无息间出现。

如果说是面前这个人自主研发的那也太可笑了，尼伯龙根身为炼金术的顶点，仅仅只是掌控都是很多炼金术士一辈子可望而不可及的目标，哪怕是龙王想要对其进行改造也要耗费漫长的年月。

哪怕有着海拉天赋的辅助，以郑曙的天资能够将尼伯龙根进行一些小小的改造就已经是极限了，想要做出如此大的、可以称得上是改革的技术，没有以百年作为时间单位的探索根本不可能。

但如果说是哪位君主的杰作，这又更不可能。

零号知道自己为此谋划了多久，在这么长时间过程中，他一直主要关注的就是八位君主的主要动向。通过命运线的观察，任何可能出现的、影响到命运变化的动向都会被他察觉。

很显然，像这个简易化的尼伯龙根技术就是可以影响命运线的技术，但是零号却从来没有在命运线上得到反馈，说明这的确不是四大君主研发出来的技术。

“难道是次代种？不可能！就算是次代种研发出了这样的技术，他也一定能在所有的君主的心中留下名声，不可能会这么无声无息。”

一时间，零号甚至对自己的力量产生了动摇。

“别想了，这个技术当然不可能是我自己发明的。”郑曙看出了零号的想法，饶有兴致的停下了攻击。

“我当然知道不可能是你，是谁？！难道是哪个天赋不错的次代种吗？还是说人类在这么长的时间中，出现了一位我都没有发觉到的隐秘的炼金术师。”零号已经开始思考所有可能的目标。

他看起来有些纤细的手上散发出淡淡的白光，这是极度扭曲命运才能散发出的力量，他要寻找到这座尼伯龙根破坏的可能性。

“可惜，你猜错了，我是从一只三代种的娜迦那里学到的这种技术。”郑曙耸了耸肩，毫不在意的承认了自己盗窃的行径，“不得不说，那家伙某种意义上也算得上是一个天才，唯一的缺点就是这项技术会消耗大量的物质，不过优点就是当承载尼伯龙根的物质消耗干净之前，无论你怎么摧毁这座尼伯龙根都可以迅速重建。”

随着郑曙的话音落下，零号的手也推了出去，手上散发的白光在一瞬间笼罩了整座黄色的大雾。

黄色的雾气在一瞬间被排开，露出了现实的空间，但是下一刻郑曙又召唤了海量的粉末弥补到露出的空间上，让零号再次回到自己制作的尼伯龙根当中。

零号看着再度填充回来的黄色粉末脸色归于平静，感受着再次施加到自己身上的力量压制，他知道，这是自己这一次的死亡之处了。

实际上，如果他解除掉周围的命运线封锁，通过一瞬间的力量爆发，零号还有逃脱的可能性。但是身为创造者的骄傲，他并不允许自己临阵逃脱。

“没想到，我最终居然败在一只娜迦的技术上。”

郑曙看了一眼零号的脸色，知道了他已经准备绝死一战：“看来你已经做好准备了，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遗言？现在说还早了一点。”零号看向郑曙，虽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果，但是他并不介意继续去反抗。

“我就说嘛，你绝对反抗过命运！”郑曙笑了起来。

轰！

于是，惊天动地的微型蘑菇云腾空而起，方圆十几公里的地面都出现了一阵颤抖。

……

……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昂热快步走进会议室，其他人恢复了记忆之后，他在人群中的领导地位也随之恢复。

“各国发射的核弹已经全部坠毁，没有对目标造成任何伤害，而且在准备发射第二轮攻击的时候，却发现目标已经无法锁定了。”施耐德快速解释一遍现状。

“他们消失了？”昂热有点没听懂施耐德后面那一句话的意思。

“不，是无法锁定。”施耐德摇了摇头，指向了身后的卫星画面，“他们依旧还在那里，但是无论是卫星还是雷达都无法进行锁定。”

在大屏幕上，卫星画面呈现出一股奇怪的跳跃感，看起来就像是信号不好的老式电视机一样，而那上面呈现的画面也在世界各地的各种景色当中来回跳跃，看起来就像是有人制造的劣质的纪录片一样。但是众所周知，卫星是不可能瞬移的。

很显然，昂热的常识并没有出错：“所以你确定这就是卫星的实时画面？！不是你们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照片在糊弄我吧？还是说有什么超级黑客干扰了卫星系统。”

“很遗憾，EVA至今没有发现任何入侵的痕迹，这就是卫星拍摄的实时画面。”旁边的曼施坦因回答了昂热的问题。

“是命运。”

就在会议室里的众人一筹莫展之时，一个声音从会议室的最后面传来。昂热惊喜地转头望去，发现正是自己学校中的唯一的S级学生路明非。

路明非此时看起来双目无神，虽然现在他的眼睛正在朝向大屏幕，但看起来给人感觉像是他好像在看着大屏幕后面的真实景象一样。

“那是世界上所有生命的命运所组成的牢笼，如果没有改变一个世界的能力，将不可能从那个牢笼当中挣脱出来。”

路明非继续双目无神地念叨着，不过周围的人却对他这样的状态非常熟悉，那是混血种们陷入灵视时所出现的样子：

“那既是一座牢笼也是神灵的王座，能从里面出来的生物将是下一位神……”

话还没有说完，路明非突然从灵视中挣脱了出来，看着会议室里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他缩了缩脑袋，有些害怕地问道：“我……刚刚有点不舒服，所以出去了。”

眼见路明非恢复了正常其他人表现得有些失望，曼施坦因甚至直接扑到了路明非的身前，强迫他看向大屏幕，试图再次唤起灵视。

没有去管身后的那些骚动，昂热转头看向大屏幕，嘴里低声念叨着：“神的王座……吗？没想到啊郑曙，你居然已经走得这么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