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和哥哥聊天的人是谁,为什么抓着哥哥不放,真的好讨厌!
钟离情不满意即墨白的注意被人吸引,但此时他想不出应该怎么让即墨白只和自己一个人说话,气得一个人转身生闷气。
生闷气的后果就是,即墨白把他俩的衣服洗完钟离情还没有睡着。
“团子,你睡着了吗?”即墨白低声问道。
“我没有。”钟离情听到即墨白的声音,本来快要睡过去立马又精神了点。
“哥哥,一起睡……没有哥哥在我身边我睡不着。”钟离情睡下铺,即墨白睡他上面,以前他们读初中时候没读跑学,两个人在家里是一人一个房间,开始他们各睡各的,互不打扰,直到自己被绑架后,钟离情才每天晚上必须都会来跟自己睡。
“行,我把手擦干,你快点睡,明天五天半还要起床军训。”
钟离情挪挪屁股,身边凹陷进一块,眼睛要要闭不闭,即墨白的气息从身边传来,钟离情翻了个身,面对即墨白,长腿夹着即墨白小腿。
“哥哥晚安。”
即墨白望着钟离情细碎黑发中透露出的后劲,在空调银白色的灯光露出一节,亮晶晶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最好是留下什么印子。
晚上做梦的时候,即墨白脑袋里都是这节白色,他把这抹颜色捧在手中,染上他的专属的痕迹和气味。
胡思乱想的后果是,第二天,即墨白和钟离情一起起来。
见到早起的即墨白,钟离情混沌的眼神清明很多,即墨白拍拍他的脑袋,示意他去刷牙。
亲眼见到钟离情收拾完后出门后,即墨白做贼一样拿了条短裤走进洗手间。
他对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弟弟做了不切实际的的梦,想到这,一连几天即墨白都躲闪着钟离情的目光,眼神对上也是匆匆逃离。
晚上,当钟离情抱着被子躺在床上让即墨白过来时,即墨白严肃拒绝。
“你长大了,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
?
钟离情这阵子忙着军训,空不出时间来想即墨白怎么突然转变。
即墨白疏远他,即墨白讨厌他。
钟离情的内心一瞬间变得很失落,他把自己这段时间干的事翻来覆去的想了一遍都没找到错误。
是自己被发现是个怪物了吗?
他知道自己曾经对他做的事了吗?
我是个怪物,他会不会怕我?会不会把我赶出去?会不会再也不要我了?
“第四排从左往右数那个低着头的男生,”全连的训练的动作突然停下来,教官喊到,“干什么干什么?你的动作做错了四遍,是我教得不够详细吗?”
钟离情没有回答,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是不是开小差去了!”见钟离情低头不语,教官脸色铁青,“既然这样,你围着操场跑三圈,去看看别的连怎么练动作的。”
坐在教室里学习的即墨白心神不定,现在他的脑子里像是被施了咒一样,满脑子都是那个晚上的情景。
随着年纪的增长,钟离情的五官慢慢定型,棕色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他的头发很软,摸上去像是一片云,脸蛋很可爱,上面带着女孩子们说的婴儿肥,笑起来会有两个小梨涡,嘴唇是蔷薇色,笑的时候会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虎牙。
即墨白撑着脑袋,该死,越想越烦。
做题,做题!
卷子上有他上课摸鱼时画的钟离情。
艹。
即墨白想擦掉,又有点舍不得。
换一面,又是钟离情。
换一面,是个Q版钟离情。
…………
原来他上课这么无聊。
写不进去,即墨白无聊到转起笔,好不容易转到下课,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三个钟离情勾起他内心一种冲动。
下节课刚好是体育课。
他想看看这个人军训在干什么。
“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好,你们记住,不要去教学楼,不要乱跑bababa……解散。”
买了两瓶常温的饮料就跑去操场。
高二的同志不用军训,买着雪糕冷饮坐在树阴下眼神鼓励高一的朋友们加油努力。
“嘿即墨白,”穿着校服的沈铭拿着副乒乓球拍,屁颠屁颠过来,“军训有什么好看的,来打球?”
“不打,”即墨白眼神巡视,在一个个穿着同样颜色的校服里寻找。“我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