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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茜说道:“其母尚在,且为良籍女子,那村正怎敢如此肆意妄为,将人发卖。”
刑部尚书:“若非良籍,那不就可以了。那两位族姐容貌尚可,村正早对她们心怀不轨,只是族叔尚在人世,族人亦对其有所庇护,他虽有贼心,却无贼胆。
族叔一死,族弟的母亲就是一个令不清的,不与李家族人亲近,反倒与村正亲近,这便给了村正可乘之机。后来,他母亲还改嫁蒙家。
我那族弟执意不肯去蒙家生活,遂独自一人留于老房度日。待族弟功成名就,返乡祭祖、整顿村正之时,其母竟然还站出来斥责族弟忘恩负义。
我李家出了我与族弟这两位人物,李家族氏地位得以节节攀升,村正之位亦由蒙家转至李家。娶了族弟母亲的那家见风使舵,将族弟母亲逐出家门,以此向族弟示好。
族弟知晓此事,还念其为亲生母亲,便让她住进修缮后的李家祖宅,还请了族中一位婆子及小媳妇照拂其母。
岂料,其母好了伤疤忘了疼,将她在蒙家所生养的孩子接至李家祖宅居住,李家祖宅竟沦为蒙家祖宅。”
时茜:“听尚书大人所言,莫非李将军正因这些,才对女子成见如此之深?”
刑部尚书缓缓说道:“本官以为,多少有些影响吧!
不过,萧提刑,本官族弟并非恶人,其母着实给他添了不少麻烦,故而他对其母有所不满,但不满归不满,他并未让其母受冻挨饿,只是未接其母至上京城享福罢了,再者便是逼迫其母与蒙家断亲。”
时茜:“蒙家之人既已将李将军的母亲逐出蒙家,岂不是等于将其休弃了吗?”
刑部尚书道:“非是等于,实乃休弃。娶族弟母亲的那家,唯恐族弟日后找他们算账,遂主动休弃他的母亲,就是讨好之意。
然他们终究是低估了族弟的气量,族弟虽不喜蒙家人,但并非仇视所有蒙家人,他所痛恨的,唯有村正那家罢了,故而他所整治的,也仅是村正那家而已。”
时茜:“李母改嫁他人,对李将军也不甚好,就算如此,李将军对其母尚能这般孝顺,缘何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却如此严苛?难道是因李锦绣脸上的胎记不成?可那胎记又岂是李锦绣所能左右的啊!”
刑部尚书道:“萧提刑所言极是。然而,面容有瑕或天生身体残缺者,皆会被视为不祥之人。故而,似李锦绣这般脸上生有胎记者,自降生伊始,便注定命运多舛,犹如在生死边缘徘徊,九死一生。有些人家甚至会将这样的孩子弃于山中,使其成为野兽的腹中之物。
萧提刑,可李锦绣如今尚存人世,且有奶娘照拂,虽说并非娇生惯养,但相较一般百姓家,已然好上许多了。
本官说句不中听的话,李锦绣吃些苦头,实乃为其着想。”言罢,刑部尚书还朝正凝视着他、若有所思的时茜颔首示意,以表自己所言非虚,绝无戏谑之意。
时茜见刑部尚书郑重点头,赶忙道:“尚书大人,您这话怎讲,莫非李将军让李锦绣吃苦头,乃是对女儿的一种挫折教育?”
刑部尚书一愣,问道:“挫折教育是何意?”
时茜道:“挫折教育便是有意给孩子些许挫折、磨难,以提升孩子的抗挫折能力,使孩子在遭遇困境或受人刁难时,不至于轻易言弃或一蹶不振。”
刑部尚书忙道:“妙哉!此乃异曲同工之妙。正是挫折教育。萧提刑,李锦绣不可能永远在李家生活,日后终是要嫁人的。然而,就凭她脸上那块胎记,莫说嫁入官宦之家,即便是退而求其次,嫁入商贾之家,亦是难如登天。
那就唯有再退一步,嫁入寻常百姓家,那也只能给人做继妻,且需多备些嫁妆陪嫁,方有可能成事。”
时茜说道:“就是因为李锦绣脸上那胎记。”
刑部尚书点了点头,时茜看到刑部尚书点头,便若有所思的说道:“那尚书大人,你是怎么想的,你也觉得李锦绣那胎记不吉利?
尚书大人你肯定不这么想,李锦绣她说尚书大人你家的姑娘未出阁时,还教她读书识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