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茜听了,心中暗自嘀咕:我可真是谢谢你了,我又不是鬼魂。不过,自己着实不方便开口说话,也不能借用爷爷镇国公鬼魂的身份,这件事的功劳,就都留给其他人吧。只是,自己要如何才能平息并解决这件事情呢?
时茜运起风与金之力,使其形成棍棒之形,敲击城墙,发出清脆的声响,成功引起了城楼上的兵士以及城门校尉的注意。待兵士及城门校尉被敲击声吸引看过来后,时茜迅速写下“娘”“冤枉”“开城门”六个大字。
“方贵,你不是识字吗?那六个大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写的是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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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贵答道:“第一个字是‘娘’,第二个字是‘冤枉’,第三个字是‘开城门’。”
城门校尉眉头紧蹙,这究竟是何意?此事若不妥善解决,今日这城门怕是难以开启了。时茜听到城门校尉的心里话,抬起手,瞄了一眼那个从城门掉落的兵士,心中默念:没办法,你就再受累一次吧,你刚才从城门楼上掉落,想必应该注意到城门楼下的情况了。
时茜正如此想着,神识里的小欢忽然说道:“小主人,他刚才从城门楼上掉落时,人都已经被吓傻了,哪里还顾得上注意城门楼下发生的事情。”
时茜不禁犯起愁来:这可如何是好,我也不好开口啊!
小凡轻声说道:“小主人,需要小凡为他植入一些记忆吗?”
时茜微笑着回应:“好的,还好有小凡你在。”
小凡得到时茜的肯定答复后,如飞鸟般迅速地往掉落城门楼的兵士人魂里植入了一些记忆。被植入记忆的兵士突然惊恐地大叫:“小将军,小的想起一些事,城门楼下有个年轻妇人,身着寿衣,手中还抱着一个陶罐。我掉下城门楼时,看到那个妇人与留在城外的兄弟对峙呢,等着进城的百姓似乎非常惧怕那个妇人,好像在喊着鬼来了。”
城门校尉听了这话,心中暗想:活人穿寿衣,那肯定有蹊跷。有些居心叵测的人会给死去的人娶亲,或者将活人献祭,那穿着寿衣的妇人想必就是受害者吧!
可城门校尉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娶亲或献祭都应该找身子清白、尚未出阁的姑娘才对,怎么会找一个妇人呢?正想着,那诡异的敲击声再次响起,城门校尉抬起头,高声问道:“城门外那穿着寿衣的妇人是你娘?若是你娘,你便敲击两下。”
时茜听了这话,毫不犹豫地敲击了两下作为回应。城门校尉听到回应,沉思片刻后,便果断地吩咐兵士准备打开城门。时茜听到这话,满心欢喜地写下“谢谢”两字。
城门缓缓打开,留守城外的兵士如潮水般赶紧冲进城里。他们刚进城,就被其他守卫如饿虎扑食般拿住,押到城门校尉面前。城门校尉审问过后,怒喝道:“下次再敢动这歪心思,小心你们的脑袋搬家。”说完,又押着他们去给冷家少奶奶赔礼道歉。
冷家少奶奶见城门校尉为人正直、面善如佛,便开口询问去刑部的路。
城门校尉十分惊讶地问道:“你要去刑部?”
冷家少奶奶恭敬地回答道:“回小将军话,小妇人是要去刑部提点刑狱司的妇救会。”
兵士们听到妇人说出妇救会这三个字的时候,心中一惊,心想这妇人该不会还在生刚才的气吧,难不成她现在打算去妇救会那里再告他们一次吗?想到这里,他们纷纷面露惊恐之色,连忙向妇人求饶,说道:“请小妇人开恩,饶了我们这次,小将军方才已经罚过我们了!”说完,他们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想起刚刚挨的那十军棍,虽然屁股没有开花,但也是疼得厉害,估计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都没办法好好的坐了。
冷家少奶奶道:“小妇人去妇救会不是为这事。”说完要朝着城门校尉福身一拜道:“还请小将军为小妇人指路。”
城门校尉见状仔细给冷家少奶奶说了去刑部的路线,冷家少奶奶听完就道谢离开。
时茜穿着隐身斗篷一路跟随冷家少奶奶,一直到冷家少奶奶到了刑部进了妇救会后才离开返回隔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