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溪也好奇地看向铜盆,凝视着里面显现的妇人容貌,心中暗自思忖:“此人看上去似曾相识,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正在这时,突然听到福王的惊呼声,连忙问道:“贤婿,你认识这位妇人?她就是桂枝?可桂枝不是被慧芳夺舍的吗,那么桂枝应该存在于慧芳的体内才对呀!为何会出现在一个陌生妇人的身上呢?她真的是桂枝吗?是否有误判之可能?”
福王听了夜南溪的话,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他对这件事并不是十分确定,毕竟贞瑾将这张搜寻符箓交给他时,只是告诉他使用此符可以找到王妃的魂魄所在之处,但现在符箓所指示的却是眼前的这位妇人。
时茜见福王沉默不语,心中暗自思忖:“看来福王也犹豫不决了。”时茜灵机一动,决定利用魔音符箓来模仿老者的声音。时茜召唤魔音符箓,随着神识里的魔音符箓回应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符箓法器并非人类,它们没有情感,所以不会说谎。你们要求它寻找什么,它便会寻找什么。”
福王和夜南溪等人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都吓了一跳。然而,福王很快镇定下来,双手抱拳,朝着四周恭敬地拜了一拜,说道:“镇国公,您来了!本王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未能事先准备供桌祭品,还望镇国公恕罪。本王这就吩咐下人准备供桌祭品。”
时茜听了福王的话,心想自己又不是真的鬼,于是开口说道:“不必了,福王的心意本公收下了,供桌祭品就算了,日后本公的孙女若遇到难处……”
福王立刻表态:“本王定会鼎力相助,本王与贞瑾妹妹是亲戚,贞瑾妹妹她要叫我表哥,贞瑾妹妹没有其他亲人了,我这表哥那就像亲哥一样,所以妹妹有事,我这做哥哥一定会倾尽全力相护。”
时茜听了福王的话,心中稍感安慰,道了一声多谢。福王连忙回应:“镇国公不必客气。”
然而,福王似乎还有疑惑未解,他沉默片刻后再次开口:“镇国公,本王有一事不明,不知镇国公可否为本王解惑?”
时茜心想,既然福王已经表明态度,那么解答他的问题或许可以建立更好的关系。于是时茜停顿片刻后回答道:“这夺舍他人肉身的邪术是禁术,因为其邪恶和危险性,被世人所唾弃。这种邪术不仅违背天道,对受害者造成极大的伤害,更会让人人自危。正因如此,此邪术是严禁讨论传承,而记载修炼此邪术的书籍也会被销毁,留下的就是一些解决之法及辨别之法。因此,有些细节,本公了解得并不详尽。
本公把自己知道的都告知贞瑾了,想必贞瑾已经把那些事讲给你听了,剩下那些不知道的,本公也不能胡编乱造。”
福王听了时茜的话,对着空气恭恭敬敬地鞠躬施礼后说道:“多谢!镇国公解惑。”说完,他转头看向夜南溪,继续说道:“岳父,既然搜寻符箓已经给出了那个妇人的线索,那么我们就应该尽快找到她,然后好好询问一下情况。”
夜南溪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接着对着空气问道:“不知镇国公是否还在这里?”
过了几十秒之后,时茜才回答道:“本公仍在此处。本公担心可能会出现一些纰漏,所以特意过来查看一番。如果你们不希望本公留在这里,本公离开便是。”然而,时茜在心中暗暗想着,离开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毕竟他们还没有完全查清敌人的底细,关于夺舍一事,目前仅仅查到福王妃这里便中断了线索。而且,时茜在福王妃身上并未察觉到任何灵力波动,也没有发现任何法器的存在,那么福王妃又是如何得知这种夺舍他人肉身的方法呢?难道真的是无中生有吗?
夜南溪听了忙向时茜告罪道:“国公爷莫要误会,小的不是要赶国公爷走,只是小女被夺舍的事太过诡异凶险,如今还不知幕后之人是谁有何目的。”
福王听了夜南溪的话,也附和道:“本王的岳父说的极是,还望镇国公能留下相助。”
时茜故意等上一两分钟,才接福王与夜南溪的话茬,故作为难的语气说道:“本公虽有心帮忙,但本公终究不是阳间人,这阳间之事不可管太多,以免有背天道,遭到反噬。”
说完,时茜又补充道:“当然,如今出现了夺舍他人肉身的禁术,本公也不会置之不理。不过,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本公的难处,不要让本公过多地参与到这件事情中。”
时茜心想,俗话说做的越多越容易出错,而出错就等于露馅。而且时茜也不希望他人对自己制造出来的镇国公鬼魂产生过分的依赖,让人觉得镇国公的鬼魂无所不能,若让人有了这种错觉,那么以后必然会有很多麻烦。
夜南溪连忙点头称是,并表示一定会尊重时茜的意见。福王心想,像镇国公萧远山这样的人物,即使是死了,也有着非凡的能力和地位。他们应该庆幸镇国公愿意帮助他们,而不是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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