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皱着眉头说道:“太医说,像王妃这种情况,他们没见过。不过,王妃腹中的胎儿及王妃的脉象平稳没有异常,所以王妃贪睡一些也没什么问题,既然没什么问题,那就是正常了。”
时茜听了福王的话,心里不禁想道:人太医说的也没错啊!时茜转头看了看天色,心中暗自盘算,时候已经不早了,自己要为辰王解蛊的事情还需要奏请皇帝,必须得尽快结束与福王的谈话才行。于是,时茜一脸认真地问道:“表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王妃变了的?王妃的变化主要体现在哪些方面呢?”
福王回忆起往事,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和不安,缓缓说道:“是在王妃生下郡主之后,先是对下人变得十分苛刻,非打即骂,这让我很不解。其次是王妃以往喜欢的物件及人突然就不喜欢了,甚至连我都感到有些陌生。王妃出了月子后,就让下人把房里的物件都换了,而且把岳父岳母及几位舅哥送的一些小玩意,都收了起来,并且还命下人把那些东西烧了。
可从前那些东西可都是王妃的宝贝,王妃怕下人把它们弄坏了,平日都不许人碰的,那些东西都是王妃自己打理的。
与岳父岳母及家中几位舅哥突然就不亲近,不来往了,反倒与王妃她堂妹一家亲近起来,还让本王帮她堂哥在刑部寻了一门差事。”
时茜:“与自己亲生父母及哥哥、弟弟不亲近,到与别人亲近,而且还偏偏是堂妹那一家,如此反常,表哥你没问王妃是何缘故?”
福王:“本王自然问了,王妃说岳父岳母及几位舅哥所送的物件都是平民百姓所用之物,而她现在是王妃,在房中摆放这些东西让人看见有失体统,还说这样做也是为了顺母妃的意思。
本王当时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又想王妃这话不假,本王的母妃确实曾让王妃把那些物件扔了,可王妃她不愿意,因此本王还去宫里求了母妃很久,母妃才勉强同意王妃把东西放在王妃住的那屋子里,母妃说放在王妃自己的屋子里,也就本王与王妃看见,倒也无妨。
或许是王妃初为人母,所以体谅母妃的心意,才会做出这样的改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本王又发现了一些令人疑惑不解的事情。
首先,郡主满月宴和洗三这两个重要的场合,王妃竟然没有知会岳父岳母以及几位舅哥。这样重要喜庆的日子,岳父岳母及舅哥他们却被遗漏在了邀请名单之外,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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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更让本王惊讶的是,王妃居然与母妃赐予的妾室走得很近,甚至一同排挤她自己提拔的妾室丫鬟。这种行为与之前的王妃大相径庭。
最后,便是王妃开始频繁地在府中设宴招待一些朝中大臣的当家夫人。说是为本王结交人脉,但此前的王妃绝不会如此行事。本王心中疑惑更甚,王妃此举实在令人费解。
以往的王妃极少与那些夫人打交道,突然变得热衷于宴请朝中大臣的当家夫人。这如何能不让本王多想啊!
而且,王妃曾说过,那些夫人皆是娇生惯养、好逸恶劳之辈,并非王妃所欣赏之人。因此,王妃平日里鲜少与她们往来。可现在,王妃为何会改变初衷,主动与这些夫人交往呢?
这些异常的举动让本王不禁陷入沉思。种种疑问萦绕心头,本王对这位曾经熟悉的王妃感到越来越陌生。
于是,本王开始尝试用过去的事情来试探王妃。然而,面对本王的询问,王妃要么答非所问,要么干脆表示已经忘记。这一切都让本王感到困惑和不安。
而王妃因为答不上来本王的询问,或许是有些恼羞成怒吧,因此,王妃对本王的态度也逐渐变得冷淡起来。可从前本王与王妃可谓是相敬如宾、琴瑟和鸣,感情甚是要好。
自从王妃生下郡主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王妃开始频繁地避开本王,不再愿意与本王独处一室。不仅如此,王妃还多次劝说本王多多前往母妃所赐的妾室那里,甚至还劝诫本王要疏远那位曾经是她贴身丫鬟的妾室。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王妃竟然背着本王偷偷地将那位妾室发卖掉,后因那妾室说出她已经怀有身孕,母妃派到王妃身边伺候的嬷嬷出言阻止了王妃,王妃才打消了发卖那妾室的打算。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那件事情平息不久之后,那个妾室便遭遇了不幸。记得那妾室出事那天下着大雨,路面湿滑异常,她不小心摔倒在了池塘里,但奇怪的是,下人在那妾室落水的池塘里打捞了无数次,可就是捞不到那妾室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