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茜:“各有千秋罢了,公主殿下,你看那池子里的荷花、荷叶,若是单独拿出来,是否与藕香榭的景色有几分相似,公主殿下再看那高台与凉亭,若在夜里于此抬头可观星,低头可赏宫中夜景,与懵星辰一般无二,再看那……”
常玉:“听你这么一说,这御花园里竟然有不少醉红尘中的美景呢。
不过,醉红尘里有许多宫里都见不着的珍稀花木,尤其是兰花……”
时茜:“原来公主殿下是看上兰园里的兰花了,公主殿下看上的是哪一种兰花呢,告诉贞瑾,贞瑾派人送几盆进宫来给公主把玩。”
常玉听了时茜的话,喜笑颜开地开口要了两盆兰花,时茜:“公主殿下好眼光,所选的这两盆兰花,兰园里也不过仅有三五盆,若是旁人来求,贞瑾定然舍不得的。夏禾,你跑一趟醉红尘,将公主殿下要的兰花取来。”
夏禾闻声而退,常玉又拉着时茜去赏鱼,常玉兴致勃勃地介绍道:“这亭子是新修的,这锦鲤也是父皇在碎玉轩里看月下鲤鱼跃龙门后,特意养的。贞瑾,你快瞧,它们是一群贪吃的家伙,一看到人,便游过来讨吃的。星河,你带她们几个去取一些鱼食,还有给本宫与郡主拿这吃喝的来。”
星河与一旁伺候的五六个宫女,应声行礼后,便退下了。
亭子里,只剩下时茜与常玉两个人,星河与宫女走远后,常欢公主与她贴身伺候的宫女玉枝、金枝从躲藏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常欢公主用怨毒的目光看着时茜,时茜体内的乌鸦嘴符箓顿时无召自动,时茜立即警觉起来,让小凡与小蛊搜索自己四周可构成威胁的人与物,同时让小天、离做好攻击防御,小欢负责自己与常玉公主的安全,小真待命,准备救治。
小凡、小蛊提醒道:“小主人,你四周没有猛兽毒虫,唯一能构成威胁的大概就是一直鬼鬼祟祟跟着你身后走了很久,现在用恨毒目光看着你的女人了。”
时茜听了小凡、小蛊的话,心想用恨毒的目光看着自己,是跟自己有仇吗?自己又怎么把人得罪了,得罪的又是谁呀!
时茜通过小凡看到躲藏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常欢,心中了然,原来是熟人啊!这常欢公主怎么那么恨自己呀!自己与她没多大仇怨,她外祖王大人的事,也不能全怪自己,是王大人贪墨了父亲的俸禄银,后来又拿一些没人要的破烂糊弄自己,只是王大人没想到自己能变废为宝点石成金。
其实那件事,自己并未占到多大便宜,那些盐碱地,最终租给皇帝了,自己还贴了制海盐的方子,皇帝利用盐碱地及制海盐的方子成了大盐商,而自己不过仅有两成利。
皇帝可是你爹,你爹赚了银钱,你也有份花,怎么还恨上我了呢?我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呀!不过是向户部讨回了被你外祖户部尚书贪墨的我父亲英国公的俸禄,而你外祖的官职可是你父皇撸掉的。
与时茜说话的常玉,见时茜有一会没回应自己的话了,便停下问道:“贞瑾,你怎么了?”
时茜回了一句没事,然后把声音压低说道:“常玉公主,常欢公主她在咱们身后藏着呢。”
常玉听了时茜这话,便想回头查看,时茜忙说道:“别看了,她藏得很好,她藏身的那个位置选得很好,正好是咱们视线的死角,看不到。”
常玉:“贞瑾,那你怎么知道常欢藏在哪里?”
时茜半开玩笑的道:“我后脑勺长眼睛了。”
常玉轻笑:“贞瑾,你又说笑了。人后脑勺长出眼睛,不成怪物了吗?”
时茜:“那我就是成怪物了,常玉公主殿下你怕不怕。”
常玉止住笑,认真想了一会,道:“不怕,贞瑾就算变成怪物,也不会随意伤害人的。”
时茜听了常玉的话,不禁嫣然一笑,她与常玉谈笑风生的模样,深深地刺激了常欢。常欢凑近玉枝和金枝的耳畔,低语了几句。金枝独自一人悄悄地走到不远处望风,而玉枝则与常欢蹑手蹑脚地向常玉和时茜靠近,常欢企图将常玉和时茜推入水中。
时茜虽然没有回头,但通过小凡等法器,对常欢的心思和一举一动都洞若观火。
于是,当常欢和玉枝动手时,时茜利用瞬移带着常玉避开了。常欢和玉枝没有收住力道,双双跌入水中。然而,奇怪的是,这两个大活人掉进水里,却没有掀起半点水花,而且半天也没有浮上来。
常玉疑惑地说:“贞瑾,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飞出去,掉进水里了?”
时茜附和道:“好像是吧!我也看到两个影子飞出去了。但是,这水面上怎么一点水花都没有,真是奇怪!”
小凡连忙解释道:“小主人,是小欢啦!她在这两个人掉入水中的瞬间,让你们入梦了,所以你们看不到她们入水溅起的水花。而水里那两个人入水后就入梦了,所以浮不上来。”
时茜宽容地说:“小欢,教训一下就行了,她与我们不是一个级别,威胁不到我的性命,所以我也没必要取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