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了时茜的话,疑惑地问道:“贞瑾,虎是何意?”
时茜:“回圣上,就是愚笨之意。”
皇帝听了哈哈一笑,道:“确实挺愚笨的。贞瑾,你如今在提点刑狱司做何事?”
时茜听了皇帝这话才知道,原来皇帝是用千里传音查岗来的,看来皇帝和现代某些老板一样,不愿意给予下属最基本的信任,喜欢用自己的思维方式,去揣测下属,认为下属都是懒骨头,一定会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偷懒或背着自己谋算些什么?
他们不相信人的品德、责任心等人性中美好的一面,而只相信人性中恶的一面。在他们眼中,人美好的品德和责任心,是无法控制人性中的恶的。所以他们只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却忽略了,眼睛看到的东西往往具有表面性和局限性,因此,更具欺骗性。
时茜回答了皇帝的问题,皇帝听了时茜的回答,又漫不经心地提及一直没有出声的净月。时茜便让净月对着令牌向皇帝问安。
净月出于条件反射的本能反应,对着令牌行礼问安。做完这一整套动作后,净月觉得自己好傻,皇帝又看不见自己行礼,自己只要回应一声就好了。
净月行礼的行为,让时茜想起了现代的某个小品,小品中有人对着电话磕头给家中老人拜年,还有热恋的情侣对着电话发出亲吻的声音。这两个场景都是隔着电话表达情感,第一个让人感觉有孝心,有些许感动,而后者却让人觉得有些做作。
皇帝听到净月的声音后,便询问时茜道:“贞瑾啊,你一直在查阅卷宗,难道就没有发现提点刑狱司有什么异常之处吗?”
时茜听了这话,心中了然,皇帝这是在试探自己。昨夜有人闯入,而且来者不少。不过,小天告诉自己,那些人都被挡在院子里,连案牍库的门都没摸到,更别提找到靠山村那些人犯关押的地方了。
那些闯入者,在发生伤亡之后,深知阵法的厉害,便迅速退出提点刑狱司的院子,不敢继续往里闯。他们在临走时,还颇为“好心”地把同伴的尸首带走了,没有留下尸首给自己添麻烦。嗯,小天就是这么称赞他们的。
时茜心里暗自好笑,小天这些天阶法器真是太过单纯了,那些闯入者他们把同伴尸首带走,哪里是怕麻烦到别人,分明是怕留下线索,让人顺藤摸瓜查到自己身上。
时茜曾经跟皇帝说过,阵法若有人闯入,只有他的令牌会第一时间知道消息。因为他的令牌最为厉害,雕琢的可是青龙啊!所以,时茜当然不能说自己知道昨夜有人闯入的事,连忙道:“有什么异常之处吗?没有啊!对了,今日来了之后,贞瑾便带着净月、映日在案牍库,查阅历年悬案的卷宗,看能否找到新的线索,好提供给刑部捕快们查找,好把悬案破了。
因此,还没做巡查呢。”
映日听了,连忙说道:“提刑大人,属下与净月这便去巡查。”
时茜道:“映日,莫急。圣上这还说着话呢。”
皇帝朗声道:“那就派映日和净月前去巡查吧。贞瑾,你持令牌与朕保持联络即可。”
时茜赶忙应道:“微臣领旨!只是,圣上,为了确保微臣能够顺利与您千里传音,是否可以先断掉当前的通讯呢?如此一来,微臣便可使用令牌与圣上交流,而映日和净月也能安心外出巡查了。”
皇帝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随即便中断了千里传音。接着,他抬起头来,目光扫过朝堂下方的众大臣。只见这些大臣们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皇帝手中的令牌,眼中流露出极度的羡慕和渴望之情。他们似乎完全沉浸在对这枚神奇令牌的向往之中,甚至连皇帝已经结束了千里传音都尚未察觉。
见到大臣们这般模样,皇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满足感。他暗自得意地想道:“尽情羡慕吧,你们可没有这样的权力啊,哈哈哈~”
没一会儿,皇帝手上的令牌震动起来,大殿上上朝的大臣们把脖子抻得老长,眼珠子都快黏到令牌上了,皇帝在一众大臣们羡慕的目光下,拿起令牌点开千里传音,令牌里就传来时茜问安的声音,于是皇帝便开始与时茜闲聊起来。
在提点刑狱司的时茜,直翻白眼,这狗皇帝可真无聊,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不能找麻烦,也只能忍着。
时茜与皇帝说自己找来的那几个杂役都是自己伯爵府的,不是自己不想招外头的人,一来是不放心,提点刑狱司里有阵法,外头的人规矩肯定不如伯爵府的人,怕她们来了提点刑狱司后胡乱走动,到时阵法把她们当闯入者,那她们就会因此丢了性命。“圣上,放心,那些杂役只在厨房百米内活动,不会超出这个范围。餐食,我们会自己去厨房取。”
皇帝:“两个厨娘只做你提点刑狱司三个的餐食,有些说不过去。贞瑾,提点刑狱司衙门虽不受刑部管辖,但却隶属刑部,算起来,刑部的人与你贞瑾是同僚,提点刑狱司有热乎好吃的饭菜给你吃,刑部其他人却没有,长此以往,不利团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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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茜:“刑部的同僚要一起吃,也是可以的。提点刑狱司里有阵法后,院中的厨房与醉红尘一样,用的是电火石,操作起来也方便,两个厨娘加一个粗使丫头,做几百人的饭倒也忙得过来,就是犯人的饭就没空做了。”
刑部尚书立即说道:“刑部里有专门给犯人做饭送饭的,不用劳动提点刑狱司那两个新来的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