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拿起笔,深思熟虑后把事情的经过写了出来。徐福把南星写的收起来,本想呈给皇帝看,可南星的口水在南星书写时滴到了纸上。皇帝很嫌弃,于是命令徐福宣读。
时茜听徐福读完南星写的东西,南星写的基本是事实。皇帝道:“贞瑾,南星这贱婢写的可是事实?”
时茜:“回圣上,基本上是事实。不过,南星为了给自己开脱,故意略去了对自己不利的部分。比如,她把手指插进茜儿的发髻,直至她的手指甲戳到茜儿的头皮,摸索按压,然后又把茜儿的眉毛、额头、脸都摸了个遍。”
皇帝:“就因为这样,贞瑾你就掌掴南星……”
李戈大叫:“圣上,还就因为这样?哪有这样欺负人的!贞瑾扇她那都是轻的,老夫现在还要剁了她的手!”
皇帝:“南星是女子又不是男子,就算是摸了茜儿的脸,又能有什么关系。”
李戈:“圣上,您怎么知道她南星就是女子呢?圣上难道忘了阜城幻影符箓的事?”
皇帝:“既如此,那便验明正身吧。贞瑾,若是验明正身,她南星就是女子,你又如何解释,为何无故掌扇南星。”
李戈:“即使验明正身,她南星就是女子,又能说明什么?南星也可能喜欢女子,有断袖之癖呢。毕竟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南星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谁知道。
不然如何解释,她南星为何那样去摸茜儿的头和脸,还把手指插入发髻直达头皮去摸索。刑部尚书、凤侍郎都是刑部的主官,这搜身的事应该见得多了吧。若有人束发时,在发髻里藏了东西,要怎么搜出来呢?嗯!若是怀疑犯人戴了人皮面具,易容了,又该怎么搜呢?”
皇帝听了李戈的话,心中暗骂南星是个蠢货,自己让她多留意贞瑾身边的东西及佩戴的饰品,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或是不起眼却被小心收藏的东西,结果她自作聪明,去搜一个正一品郡主的身,还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做得很隐蔽,结果贞瑾早就心知肚明,这南星挨贞瑾一巴掌实在不冤,真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啊,可她竟然还敢到自己面前来……
南星是被伯爵府的丫头押着来的,看来不是南星不知死活,而是贞瑾不肯善罢甘休。现在镇国公又点破了这事,若自己还护着南星,那这屎盆子可就又扣自己头上了。
这奴才闯的祸,凭什么让他这主子来担啊!可若是不护着南星,让镇国公鬼魂与贞瑾把南星弄死,那自己的颜面又往哪放呢?皇帝思索了两分钟,决定把这烫手山芋扔给刑部尚书,让刑部尚书去处理。刑部尚书李大人是个老狐狸,他不想得罪皇帝,也不敢得罪镇国公鬼魂,于是便以这事涉及皇室,理应由大理寺处理为由,提出把南星暂时收监。
皇帝看了看空气,又看了看时茜,道:“贞瑾,李大人的提议,你觉得如何?”
时茜从皇帝的心声中知道,皇帝已经抛弃南星了,南星是死定了。只是皇帝不想在此时杀南星,而是想等过段时间再让徐福处理掉南星。南星对自己搜身的事,皇帝竟然也很生气,觉得此事南星也在打他的脸,这可真是让他也被咬了一口啊。被自己养的狗反咬了一口,真晦气。
时茜连忙说道:“贞瑾,一切都听从圣上的旨意吧。”
皇帝听到时茜这句话后,心中的怒气稍稍减少了一些,但仅仅只持续了短短几秒钟而已。就听到李戈大声说:“贞瑾不仅是西周地位崇高的正一品郡主,更是刑部提点刑狱司的主管官员!而南星不过只是提点刑狱司中的一名小小捕快罢了,竟敢以下犯上,这种行为实在难以宽恕。
若不施加惩罚,那所谓的杀威棒岂不是形同虚设?如此一来,规矩岂不是被彻底破坏,执法又如何能够严明?到那时,你作为主管还能有何威信可言?”
时茜道:“祖父,您踹了南星几脚,而茜儿也赏赐给了她一个耳光,这样就算处罚过来吧,”
李戈却毫不退让地回应道:“那不能算数。”
正当皇帝准备发怒之时,他突然想到李戈所言确实不无道理,于是便命令刑部尚书按照西周的法律来处理此事,对南星处以杖责之刑,以此作为警示,防止其他人效仿。
南星被拖出帐篷去由刑部的捕快行刑,李戈与皇帝说自己要去监刑,于是便看到帐篷门帘犹如被一双无形的手掀起,然后又缓缓放下。
皇帝看了一眼徐福,徐福试探性地唤了一声,镇国公,帐篷里无人应答,两分钟过去,时茜道:“徐公公要找祖父吗?祖父方才说要去监刑,现在应该不在帐篷里。
要不要,贞瑾命映日跑一趟,把祖父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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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必了,小福子,你若有事要找镇国公,就去行刑的地方找他。”
时茜听了皇帝这话,心中暗暗怼道:皇帝又耍这样的小心眼,有意思吗?
徐福领命走出帐篷往行刑的地方去,过了一会,李戈用魔音符箓与时茜道:“茜儿,狗皇帝是不是担心我还在帐篷里,所以让这死太监来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