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辰:“你哭成这样,你哥进来不会吃人吧。”
时茜:“我先用魔音符箓与我哥说,我是用了哀符箓,不是真的哭。这话不对,中了哀符箓是真哭,但不是被欺负的哭。”
路辰:“嗯,你让你哥别殃及我这池鱼就行。”路辰说完用魔音符箓与帐篷外的李戈道:“萧公子,你可还在外头。若还在就进来吧,我给你开了门。”
李戈:“路辰是出什么事了吗?”
路辰:“你妹妹哭了。”路辰刚用魔音符箓与李戈说完这句话,李戈就如一阵旋风刮进帐篷,大吼:“茜儿,咋哭了?受伤了?伤那了。茜儿,你别光摇头不说话呀!难道是伤着嗓子了?告诉我是谁惹你了,把你弄哭了,我去收拾她。茜儿,别人要是欺负你,咱不哭,咱让她哭。”
皇帝正想开口问时茜发生什么事,就看到帐篷的门帘被冲开了,然后镇国公英魂那熟悉的声音就在帐篷里炸开,皇帝心中的不悦又添了几分。
皇帝本以为眼前之事,乃是镇国公萧远山与时茜合谋演给他看的一场戏,目的就是要赶走他派去提点刑狱司的南星。亏他还因为派南星去监视贞瑾这点小心思,而愧疚不已,想着要在那方面好好弥补一下贞瑾,所以给贞瑾免了很多规矩。
比如,他没有让贞瑾像刑部尚书和凤侍郎那样,一大早就得来到这里,饿着肚子等他起床,而且需要站上半个时辰。只有等他赏赐了刑部尚书和凤侍郎之后,他们才有早膳吃。
而对于贞瑾伯爵,他还特别交代小福子,让她无需遵守这些规矩,可以先用过早膳,再从那个为她特别隔出的小隔间里出来。
他如此厚待贞瑾,是真的将贞瑾当作自己的女儿了,不,比对自己的女儿还要好上一两分呢!毕竟在宫里,儿子和女儿都需要隔三差五来给他请安,也要等他用过早膳之后才能动筷。
而且,儿子和女儿吃饭时也不能与他同坐一桌,更不能与他平起平坐。可昨日,他竟然允许贞瑾与自己平起平坐,没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却被贞瑾当成了驴肝肺,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时茜听皇帝这些没说出口的心里话,心中暗怼,你才没心没肺呢,道:“祖父,茜儿手疼。”
李戈:“好端端的手怎么会疼啊!”
时茜用手一指南星,欲言又止。
李戈见状,立即朝南星踹去一脚,怒喝:“狗仗人势的东西……”
皇帝道:“萧远山,你不要太过分。”
李戈:“老夫哪里过分了?这该死的狗东西,竟敢欺负茜儿……”
皇帝:“你方才说什么?狗仗人势?”
李戈:“狗仗人势,老夫那说错了,这该死的狗东西,仗着是你的人宫里出来的,竟然欺负老夫的孙女,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老夫就要好好教训这狗东西。”
皇帝见状,先摔了杯子,啪的一声,震耳欲聋:“放肆,大胆贱婢,你是怎么以下犯上,欺负郡主,伤了郡主的。”
李戈听到皇帝这步先声夺人,抢了路辰手里的杯子也往地上砸,大喝:“圣上说的没错,说你这狗东西,是怎么欺负老夫孙女的。”
路辰看到被抢去扔地上砸碎了的杯子,用魔音符箓与李戈说道:“萧公子,别人砸杯子,你也砸,那你知不知道,这杯子是你自己家的。”
李戈听了路辰的话,往地上一看,大惊失色,叫道:“斗彩青花杯,你……”
路辰:“镇国公,这可是你自己摔的和贫道没有关系。”
李戈:“这斗彩青花杯怎么会在你这里?”
路辰:“贫道手里有些好茶,那一般的茶具配不上这好茶,所以郡主就把这斗彩青花杯子拿出来了。”
李戈:“那你刚才怎么不说,让老夫给砸了。你知不知道这杯子一个值万两黄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