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茜听了这话,如遭雷击,缓缓低下头,佯装沉思。凤显霖赶紧说道:“镇国公明察,本官姓凤,家母与肖天禄早已和离,所以本官与肖家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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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茜闻得凤显霖此言,忙用魔音符箓传话道:“小叔,你是否愿意与贞瑾一同执掌提点刑狱司?”
“你现为刑部二把手,再忍耐一段时间,加把劲就能升任刑部尚书,官居正一品了。”凤显霖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偷瞄了时茜一眼。
时茜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轻声道:“小叔,莫要偷看了。我使用了玄术魔音符箓,唯有你能听到我说话。小叔,有何想法尽管直言,他人无法听闻,亦不会察觉。小叔你若不愿意,你可以说出来,放心,爷爷他会助我们的。”
凤显霖回应:“茜儿,可否帮小叔一个忙,应允此事?”
时茜说道:“小叔,你是要我答应皇上,担任提点刑狱司吗?”
凤显霖回应:“没错。有些事,小叔现在不方便和你细说,等以后有机会,小叔再详细向你说明其中缘由。”
时茜说道:“让我出任提点刑狱司,倒也未尝不可。毕竟刚才皇上已经表明态度,不需要我上朝参议政事,我还可以向皇上多讨要一份俸禄。至于官场的那些事务,都可以交给小叔代为处理。于我而言,只需挂个空名即可。”
凤显霖沉缓说道:“茜儿,你担任提点刑狱司后,小叔有一件事想托付于你。我希望你上任后,能全力追查一起灭门惨案。”
时茜闻言心中猛地一震,惊讶问道:“灭门惨案?”她不禁心生疑惑,到底是怎样惨无人道的案件,竟让小叔如此重视。
凤显霖答道:“确实如此。那是肖天禄犯下的命案。而我的母亲,是那场灾难中唯一的幸存者。”
时茜抬头说道:“臣贞瑾领旨。”早已洞悉答案的李戈故作生气,照着时茜所指的朝着大殿中一根柱子的方向,狠狠地打出了一拳。只听“咔嚓”一声,被击中的柱子瞬间裂开了一条缝。
皇帝和文官们都惊得目瞪口呆,这镇国公即使变成了鬼魂,那力大无穷的本领也丝毫未减,急忙出声劝慰。
假扮鬼魂的李戈,也被自己这一拳的威力吓得愣住了。妹妹竟然在自己身上施加了大力士符箓,却没有事先告知自己,自己还唯恐表现不出愤怒,用了不少力气,结果柱子竟裂成这般模样。万一自己使出全力,柱子岂不是会粉碎?那在大殿里不会武功的妹妹岂不是会有危险?
李戈清了清嗓子,装作不好意思地说:“都别吵了!你们别跟老夫急赤白脸的,你们要是跟老夫急,老夫也跟你们急!
萧家就剩下贞瑾这一点血脉了,你们还让她当什么女官!你们看看,老夫这孙女像当官的料吗?
老夫告诉你们,你们哄她当这个提点刑狱司,她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不好的,你们都给老夫忍着、憋着!她要是捅了娄子,老夫就拿你们的脑袋堵上!这就是你们让她当这破官的下场!”
大臣们急了:“镇国公,您做了鬼也不能不讲道理啊!您也在场,刚才贞瑾伯爵说的,您也听到了,这差事可是贞瑾伯爵自己答应的……”
李戈反驳道:“要不是你们提议,就凭贞瑾这性子,会想着入朝为官?所以就是你们的错……”
大臣们听了李戈的话,目光齐刷刷地望向皇帝,可皇帝对镇国公萧远山的这种行为早已习以为常。皇帝心中暗想:萧远山在世时便是如此,死了更是难以改变,真是应了那句“死性不改”的俗话。反正萧远山说的是让大臣们背锅,与自己无关,此时干脆装聋作哑。这些大臣们平时坑自己还少吗?
就比如今日之事,首先提出让贞瑾伯爵去处理靠山村事件的人,不正是眼前这些大臣吗?你们口口声声说女子不能议政,现在却又让贞瑾去处理。贞瑾虽是个小姑娘,但她的背后可是镇国公的鬼魂。她在胧月庵待了十五年,甫出胧月庵三个月便已脱胎换骨。回来后,更是将冒牌货以及朕、玄灵等人搞得人仰马翻。不仅弄出了醉红尘、海盐方、高产粮食,还有令人惊叹的起死回生之医术,以及背诵出震撼文坛的中华诗集等等。这些事情随便挑出一件,都足以让人沾沾自喜,可贞瑾却稳如泰山,直言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这些都是别人的功劳,自己不过是参与其中罢了。
这些言辞,反而让人对她更加不敢小觑。如此大的功劳,贞瑾都能轻描淡写,这说明她根本看不上这些,那她手中必定还有更重要的筹码。皇帝边想边往旁边摸,想借喝茶来掩饰自己的不知情、没看见、没听见。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这雷,你们必须给朕顶着。你们要是敢说是朕要给贞瑾封提点刑狱司这个官位,朕就把你们想把贞瑾送去靠山村做免费苦力的事说出来。到那时,萧远山肯定会跟你们急,朕给贞瑾封官的事,充其量就是想给贞瑾一些好处,只是这好处没让镇国公萧远山和贞瑾伯爵满意而已。
皇帝伸出手去,却摸到一片虚无,皇帝恍然意识到刚刚自己盛怒之下将茶杯砸碎在地。尴尬之余,皇帝清了清嗓子以掩饰失态。一旁的徐福何等机灵,见此情形立刻心领神会地命令宫女重新奉上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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