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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凤侍郎与刑部之人能够破掉结界进入靠山村捉拿罪犯,那必定有懂玄术之人相随。否则,凤侍郎此刻也难以安然站在大殿之上。
凤侍郎既然能安然站在大殿之上,想必随行的玄术高手必定已经将山谷里的怪物收拾了。如此,老夫的孙女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皇帝:“山谷中的怪物已被朕请来的昆仑派天城道长及其三位师弟制服诛杀,作恶的村民也均已被缉拿。但是,现在又有新的情况出现。靠山村的那些刁民声称他们有一位老祖,那怪物正是那老祖养来看家护院的。
然而,刑部的人搜遍了靠山村及山谷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靠山村村民口中的老祖的人或尸首。
所以,朕实在是担心啊!那老祖若是没死,在得知是镇国公你布设了结界,困住那怪物和靠山村的村民,致使他们无法逃脱,怪物被杀,徒子徒孙被捉拿问罪,岂会不将这笔账算在贞瑾头上?”
李戈满脸嗔怒,愤然道:“所以呢,圣上究竟作何打算?莫非是想将贞瑾推出去,以此逼迫老夫出手解决此事?
这满朝的文臣武将,竟无一人能为圣上排忧解难,莫非只能依靠老夫这已死之人吗?”其实,会玄术的是妹妹,当初假扮爷爷鬼魂的也是妹妹,而非自己。
李戈心中暗想:若是自己懂得玄术,这事他定然愿意全力以赴。他深知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威胁近在咫尺,若不将其清除,岂能安心?
然而,自己并不懂玄术。从燕王的叙述中可以得知,那怪物极难对付,由此可以推断,靠山村的那位老祖肯定也不好惹。因此,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让妹妹去管这件事。
李戈话刚说完,大臣们不满的声音便此起彼伏。他们义正辞严地表示,并非他们贪生怕死,惧怕靠山村的那位老祖,而是出于对贞瑾伯爵的关心和保护。他们将贞瑾伯爵视为自家的小辈女儿,故而善意提醒。他们有心出力帮忙,可惜不会玄术,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李戈怒不可遏,反驳道:“好一个有心无力!难道老夫的孙女就会玄术吗?”
“贞瑾伯爵有镇国公您的英灵守护……”
李戈即刻打断,怒斥道:“所以,你们打的就是这般如意算盘。可惜,老夫已是阴间的鬼魂,无力干预阳间之事。”
“镇国公口口声声说不管阳间之事,可贞瑾伯爵不正是阳间之人吗?您管贞瑾伯爵的事,与管阳间之事又有何不同?”
“正是!镇国公您说不管,却早已出手。在靠山村布下结界之时,您就已经管了。如今却说不管……”
李戈怒不可遏,只身一人与一众文官展开激烈论战。皇帝紧握龙椅把手,指甲几乎要嵌入木头,心中焦急万分,这些文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们怎敢与镇国公的鬼魂对骂?是因为镇国公已离世多年,所以他们似乎忘却了镇国公不仅嘴上厉害,身手也十分矫健,不管最后舌战是谁赢了,镇国公恼了都会给你一老拳。
赢了镇国公就明着打,边打边说让你胡说八道。输了镇国公会给你头上套布袋打,一打一个不知声。
时茜透过小凡听到皇帝的内心想法,差点笑出声来。爷爷在世时竟然是这样的威风凛凛,只可惜自己出生时,爷爷已然过世。此刻扮演爷爷鬼魂的人是哥哥,哥哥虽习武,却更具文人气质,因此在与群儒舌战中并未落于下风。
皇帝看着下方与空气对骂却丝毫不占优势,反而气得面红耳赤的文官,暗自咒骂文官他们是一群废物。这么多人争不过一个鬼魂,吵不赢就该闭嘴,还说些胡话,难道是想惹怒镇国公的鬼魂,好让他当场动手打人?
蠢货,镇国公没赢,是不会在大殿动手的,若让镇国公赢了,真在大殿打大臣,自己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说镇国公的不是,因为镇国公有先皇的懿旨,上可打昏君,下可打佞臣。
这种事镇国公在世时,不是没干过,你没吵赢他,你就是佞臣,打你那都是轻的。
时茜听了皇帝的话,心中暗想,皇帝还真说对了,这里面还真有几个人是这么想的。他们盘算着,若镇国公动手,便是殿前失仪、动武动粗,皇帝就有理由处置镇国公了。
这些人可真是“人才”啊!哥哥现在扮演的是爷爷的鬼魂,身着隐身斗篷,无人能够看见哥哥。若哥哥真的动手打人,谁能发现?哥哥又不傻,真动手打人也绝不会承认,估计他会说是那些人故意用身体撞击柱子或地面,与他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