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茜看着封御医的操作,心中暗自吐槽:就这?也太敷衍了吧。本以为御医会有更高技术含量的验毒方法,没想到也是简单的银针试毒。
清河郡主听闻封御医的话,急忙辩解,恳请封御医再次用银针检验她咬过的那块鸡仔饼。
皇后见状,点头示意封御医再验。封御医依言再次检验那块有咬痕的鸡仔饼,得出的结论依旧是无毒。
清河郡主听了这个结论,练练摇头,口中喃喃道:“这不可能……”
时茜说道:“皇后娘娘,贞瑾可否到前面看看那些点心。”
皇后娘娘:“贞瑾是怀疑清河那些点心被人调换了,那其实不是醉红尘的点心吗?”
时茜:“回皇后娘娘,这鸡仔饼还有春卷,都是醉红尘刚推出来,时间还不长,三号楼那还没有开始售卖,只在主楼这边有,多是朝中的大臣购买,外头应该还不知道这两样东西是什么?
因此,目前也只有醉红尘有这点心,贞瑾看包装也没差错,所以是醉红尘的东西无疑。”
皇后:“既如此,贞瑾你自便吧。”
时茜:“贞瑾,谢过皇后娘娘。”言罢,时茜起身,径直走向清河郡主带来的那盒点心。一眼望去,果然是醉红尘的鸡仔饼,只是这分量似乎少了些。“
时茜一边查看清河郡主带来的鸡仔饼,一边在神识里与小蛊交谈,询问小蛊眼前的点心是否有毒。小蛊可是巫蛊,自然能够分辨东西有毒无毒。仅一分钟时间,小蛊便查验完那些点心,给出的答案与封御医如出一辙。
时茜将目光移至鸡仔饼一旁的点心盒,问道:“清河郡主,这旁边一盒可是醉红尘的另一种点心——春卷?”
清河郡主:“正是。”
时茜:“这春卷也有问题?也被下了毒?”
清河郡主:“清河未曾尝过春卷,只是春卷与鸡仔饼皆是三日前在爵爷的醉红尘所购,清河尝了鸡仔饼发现有毒后,便不敢再去尝试这春卷了。”
时茜:“皇后娘娘,贞瑾认为这春卷也需验一验。两种点心,清河郡主是一同购买的。若有人蓄意下毒谋害清河郡主,那么这两种点心都应该会被下毒。除非下毒之人了解清河郡主的口味,才能确保将毒下到某一种点心里,便能毒害到清河郡主。”
身着隐身斗篷、扮作镇国公鬼魂的李戈听了时茜的话后,随声附和道:“茜儿所言甚是。倘若春卷查验无毒,那么下毒之人定然不是醉红尘及伯爵府的人。如此,清河郡主就应当还茜儿及醉红尘一个清白,给茜儿磕头赔罪。”
清河郡主听了李戈的这番话,心里不禁打起了寒颤,暗自忖度:镇国公鬼魂所言何意?难道要我向贞瑾伯爵磕头赔罪?贞瑾伯爵虽说品级高于自己,可她毕竟只是个小姑娘,岂能承受得起我的磕头之礼?
时茜通过小凡听到了清河郡主的这些心声,不禁冷笑一声,心中暗想:自己当然承受得起。
清河郡主强词夺理道:“皇后娘娘,还请封御医仔细检验那春卷。清河听闻有些毒药单用银针是无法验出的,还有些毒药,单独食用并不会致人死亡,唯有两者一同食用,方会取人性命。所以,清河斗胆请求皇后娘娘宣太医院张提点来为清河诊脉。清河确实食用了那有异味的点心,此刻尚未身亡,只不过是中毒不深,毕竟清河没有咽下那些点心,及时吐了出来。”
李戈突然道:“不对……”
清河郡主急忙说道:“镇国公,您这是何意?您不能因为您的长孙萧煜死在肖家人手上,就将怒火迁移到清河身上啊!毕竟那时清河尚未嫁入肖家,与肖天禄也无甚关联呀!”
李戈怒斥道:“老夫若是要迁怒于你,你又能怎样?而且,这岂是迁怒?
你当时确实未嫁入肖家成为肖天禄的妻子,却与肖天禄暧昧不清。只不过那时的肖天禄已有正妻,且育有一子,你不愿委身为妾,才与肖天禄勾勾搭搭,迟迟不肯过门。
肖天禄的正房妻子所生之子,前脚谋害老夫的长孙萧煜,被肖天禄就地正法,你清河郡主后脚就迫不及待地钻进肖家的大门。理由竟是肖天禄的正妻教导无方,还损了身体无法再生育。
郡主嫁入肖家,不过半年有余,便生下如今的都亭侯,老夫岂能不心生疑虑?你与肖天禄珠胎暗结,必须要尽快嫁入肖家,否则肚子大了就会丢人现眼,因此为了铲除肖天禄正妻的孩子,布下如此阴险之局,利用那孩子谋害老夫的孙儿萧煜,一箭双雕。”
李戈咬牙切齿地说完这番话,心中悲愤难平。若不是她们害死了大哥萧煜,爹娘怎会不敢将自己养在身边,生怕自己重蹈覆辙,只能忍痛将自己偷藏于外,饱受骨肉分离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