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日上了舆车,拿了水和一些食物,目送着时茜离去。然后她对蛇女说:“你跟我再往前走一段路,前面有个废弃的茶寮,我们在那里吃点东西,喝点水,休息一会儿,再继续赶路。”
……
次日清晨,时茜起身洗漱并用罢早膳后,便径直前往醉红尘去拜见辰王。她心中暗自琢磨,这感觉还真跟以前上班打卡别无二致。
时茜到了醉红尘的福寿阁,在门外瞧见了邱震廷,心中不禁有些讶异。邱震廷对自己心存敌意和偏见,因此哥借着爷爷镇国公鬼魂的名义收拾他时,自己并未插手,甚至还乐得其成。毕竟,这样的人实在欠收拾,而自己既要帮辰王除蛊,已然够麻烦的了,又怎能容忍辰王身边有一个对自己充满敌意、偏见且不信任的侍卫呢?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时茜心中暗道:“我可没有受虐倾向,你既然看不上我,那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别来碍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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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震廷应该庆幸自己曾生活的国家,把自己培养成一个守法善良的人,否则,就凭邱震廷那天拔剑相向,眼中还透着浓浓杀意,此刻他恐怕早已小命难保。自己向来讨厌麻烦,所以对于可能对自己不友善、有威胁的人,处理方式就是将其清除。
时茜边想着,边示意身后的夏禾、冬雪去敲门。夏禾心领神会,上前按下门铃。邱震廷见状,急忙伸手阻拦。
时茜见邱震廷此举,眉头微微一皱,这家伙显然还没有得到教训。看来,自己得用“乌鸦嘴”送他几句“吉言”了。
邱震廷对时茜流露出厌恶的神情,心中暗道:“贞瑾伯爵这么早便来寻主子,实在不知羞耻。不能让她进去打扰主子和王妃,王妃还给主子煮了粥呢。等主子喝了王妃煮的粥,就会知道谁才是对他最好的人。”
时茜让小凡读取邱震廷的魂识记忆,想看看他究竟意欲何为,却意外得知宸王妃也在此处。时茜心中转念一想,这倒是自己误会了邱震廷,人家夫妻二人在此,自己进去确实多有不便。
自己现在不能进去,但是这话也不能由自己说出口,不然肯定会有麻烦,别人不会想自己监视辰王吧,要不然怎会知道宸王妃来了,还在辰王的房间里。
这时邱震廷开口说道:“王妃正在房间里陪着主子用早膳呢,爵爷还是请回吧。”
时茜听了邱震廷的话,如蒙大赦,赶忙说道:“原来是辰王妃大驾光临,本爵此时进去的确有所不便,多谢邱侍卫提醒,若不是你阻拦,本爵怕是要贸然闯入了。
本爵就此别过,邱侍卫,若是辰王殿下问起,就说今日本爵来过了,圣上有旨,命本爵每日前来探望辰王殿下,故而明日本爵再来拜访了。”
太好了,快点回去补觉或者找点别的乐趣玩去,还有小珊……自己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都怪那狗皇帝,要自己每天都必须来看一眼,而最近辰王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头,自己还是少跟辰王单独相处,别惹出什么桃色新闻才好。
时茜与邱震廷说完话,喜笑颜开地转身离去,邱震廷被时茜这一波操作搞得晕头转向,这贞瑾伯爵听到辰王妃与主子在一起,怎会如此高兴?而且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她不是想取代辰王妃,才会天天往主子这边跑吗?方才那番话,听起来像是奉旨行事,所以她才不得不来。
邱震廷转念一想,这贞瑾伯爵莫不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心中愤愤不平,却又装作欣喜若狂的模样。且说她贞瑾伯爵有什么可不高兴的!辰王妃是主子的妻,她贞瑾伯爵又算得了什么?
邱震廷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入时茜的耳中,这便是让小凡读取他人人魂记忆的苦恼,不知道别人在心里咒骂自己,倒也无所谓,不会有丝毫影响,可让小凡读取了他人的人魂记忆,知晓别人在心中暗暗咒骂自己,就难以做到无动于衷了。
时茜正欲回怼邱震廷,辰王却打开房间的门,快步走出来叫住时茜:“贞瑾,你来了。”
时茜听到辰王的声音,狠狠地瞪了邱震廷一眼,心中暗道:等会儿再跟你算账!然后回答道:“贞瑾参见辰王殿下,今日殿下容光焕发,气色甚好,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话似乎有些不恰当,应当是‘小别胜新婚’‘人逢喜事精神爽’……”
辰王听了时茜的话,心里不禁一沉,他明白自己如今对贞瑾心生情意,所以实在不愿让贞瑾产生误会。想说点什么,可这样做,又对如梦不公平,一时之间,辰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沉默不语。他也清楚这样不好,但内心却无法控制。
辰王其实想要挽留时茜,与她单独相处,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茜说完话,转身离去。在房间里的辰王妃如梦,见辰王突然焦急走出房间,又听到辰王唤时茜的声音,便好奇的跟在辰王后面,在时茜转身离开之际叫道:“贞瑾,请留步。”
时茜听到一个悦耳动听的女声呼唤自己,只得停下脚步转身。只见辰王身后走出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她身姿曼妙,衣袂飘飘。女子面容姣好,肤如凝脂,眉如远黛,眼若秋水,朱唇不点而红,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她的衣着更是华美异常,锦缎制成的衣裙闪耀着淡淡的光泽,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领口和袖口处镶着银丝边,腰间系着一条宝石腰带,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高贵典雅的气质。时茜从邱震廷对女子的态度中,断定这女子就是辰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