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丰听着南老夫人的心声冷笑,心想:南老夫人还挺了解自己的,确实若那时的自己知道南老夫人背叛南老将军,背后偷人生下孩子,断不会为她隐瞒,她曾下毒毒害南老将军的事。
南丰此时有些愧疚,南老将军死的时候,自己其实怀疑过是南老夫人给南老将军下毒的,但那时年幼的自己还不知道南老夫人非自己的亲生母亲,不知道自己是南老夫人偷抱回来的,以为是南老将军怀疑自己的身世,触动了南老夫人的神经,才让南老夫人犯下大错。
如今大错已成定局,南老将军已死,自己没了父亲,不能再让母亲出事,正是因为这样的心态,南丰隐瞒了南老夫人下毒的事情。
南老夫人回忆了大半天感觉到有些疲累,她身体的追思符箓因为她的疲累,慢慢开始退散,随着追思符箓的退散,南老夫人重新掌握自己的思绪。
南老夫人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如同铜锣一般响亮而坚定说道:“丰儿,现在你必须释放素心,并将她扶为平妻。
我深知你并不喜欢素心,但她成为平妻后,你无需对她做任何事情。给素心一个名分就已足够,其他的事情不必你操心。你也不要责怪素心背着你偷人,让你丢尽脸面。这并非素心一人之过,你也难辞其咎。
你将素心纳入南家后,只在她那里住了一宿,这些年来素心就如同守活寡一般。她还年轻,守不住也是人之常情。
你既已纳素心为妾,就算是我下药逼迫的你,你不喜欢她,那你也应该每月去看望她一两次,尽到你作为男人的责任。你若不去,那就不要怪素心偷人。”
南老夫人心想,南丰已经知道素心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他不过是自己在外面抱来的,若南丰还想保住现在的身份地位、妻子儿子,那他就必须对自己恭敬有加,认她这个娘,还要将她的女儿素心捧在手心。如若不然,自己绝不会善罢甘休。
南丰冷哼:“异想天开,这一次我定要素心这小贱人的命,谁也救不了。
若南老夫人还想以死相逼,可要提前知会我一声,我好命人准备寿材、寿衣……”
南老夫人:“你这逆子,你称我什么?
娘都不叫了,还让人给我准备寿材、寿衣,你这是要咒我死呢。”
南丰:“娘?你不配。明人不说暗话,都到了这一步了,你在我面前端什么娘的架子,素心那小贱人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南老夫人:“好,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不揣着明白装糊涂。
没错,你不是我亲生的,也不是南铁牛的儿子,你就是我从外面抱回来的。
你亲娘是个娼妓……”
南丰怒不可遏,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南老夫人为了打击报复他,竟然当着他的面胡编乱造,气急的南丰忽然出手掐住南老夫人的脖子,而南老夫人也被南丰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
此刻的南丰,内心充满了愤怒,手指紧紧地掐着南老夫人的脖子,似乎想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南老夫人在南丰的手中拼命挣扎,她后悔不已,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激怒南丰,做如此愚蠢的事情,自己从未善待过南丰,以前南丰以为自己是他的亲生母亲,才会对她多加忍让,现在南丰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岂会再容忍她对他放肆,南丰现在对她只要有恨,恨不得喝她血吃她肉砸碎她的骨头。
又再次听到南老夫人心声的南丰,想对南老夫人说,自己是恨她,恨的咬牙切齿,但自己绝对不想喝她血吃她的肉,她的血、肉有毒,是臭的,给狗都不吃,勉强可以考虑砸碎她的骨头。
怒火只是让南丰失去了几秒的理智。很快,南丰便恢复了神智。恢复神智的南丰很想掐死南老夫人,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现在外人眼中南老夫人是他的亲生母亲,若自己真把南老夫人掐死了,世间再无自己立足之地。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自己的两个孩子年纪还小,一个才五岁、一个才三岁,他不能做这样的事。
南丰松开了掐着南老夫人脖子的手,说道:“你想清楚了再说话,不然我便用你对付南老将军的办法对付你。如今南家是我南丰说了算,这深宅大院里要一个老太太死太容易了。
别以为你有诰命在身,我就不敢动你。我已经把帮你接生的稳婆找来了,稳婆能证明素心是你亲生的女儿。”
听到南丰的话,南老夫人也不装了,带着挑衅意味的抬高下巴说道:“南丰,你疯了?你想玉石俱焚吗?”
南铁牛已经死了,已经化成白骨了,谁还能证明素心不是南铁牛的女儿,谁又能证明你不是南铁牛的儿子?我只要咬死素心是南铁牛的女儿,谁又能说不是呢?你若把这事捅破,你能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