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童子尿的云霄宫的门徒,向莫振声、季云鹏供述了自己诬陷蔚然等人的罪行。
“离开阜城的小妾,自知不能再回到卢家,就生了寻死的念头。
刚离开阜城时,我们看守的比较严,所以她才没有机会。
小妾死的那天夜里,师祖因身体不适,需要起坛作法,求卜问卦,所以师父与师兄们要去给师祖护法,没了师父及大师兄们的管束,我们便懈怠了,放松了对小妾的看管。
等我们去帐篷里给小妾送吃食时,才发现小妾已经自绝了。
我们害怕被师祖、师父知道后要受到处罚,于是便偷偷找来师兄商量,想了这么一个法子。
此前曾因花露的事情,与伯爵的侍卫起了冲突,所以才想着栽赃陷害他们,出口恶气。
小妾体内的东西,是用竹筒放进去的。”
莫振声:“那犯案的竹筒现在何处?
你们又是如何把小妾的尸身带进帐篷里的,放到蔚然的床榻上。”
“作案的竹筒扔在我们歇脚的那个地方,离这里有十里地,大人派人去寻定能寻到。
我们都会一些玄术,带着小妾尸身走十里地不难,用了障眼法,伯爵府的侍卫不会玄术他们发现不了,至于季大人的人,来的时候师兄们就先缠住他们,把他们与伯爵府的侍卫分开了,为我们做掩护,让我们顺利把小妾尸身带进伯爵府侍卫的帐篷。
我们进去帐篷后,就故意把帐篷里的东西都翻一遍弄乱,还故意弄坏他们的东西,引他们与我们动手,我们计划等他们与我们动手时,抓伤他们,让他们证据确凿。
我们故意弄折帐篷里的弓箭,那叫蔚然的侍卫果然忍不住与我们争吵,在争吵的时候,帐篷里另外的一个人拦住那侍卫,我们的人便趁机把小妾的尸首,藏进他的床榻。
小妾的尸身刚藏好,我们正准备去抓伤那个侍卫时,他先动脚踹了我们的人,我们的人飞起摔到他的床榻上,不小心露出了我们藏好的小妾尸身。
于是我们将计就计嚷了起来,在帐篷外的伯爵府另外两个侍卫听到动静也进入帐篷,然后便禁止我们靠近那个叫蔚然的侍卫。”
莫振声问道:“你们当时为何禁止云霄宫的人靠近蔚然侍卫。”
李戈:“因为云霄宫的人会玄术,所以李某与长歌担心云霄宫的人,会借着靠近蔚然的机会给蔚然落符,让蔚然自己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
其实那鬼荆的毒性原是没有那么强的,伯爵担心会误伤他人,便把鬼荆的毒性做了处理,普通人若不小心被刺到,除了会特别疼,伤口难愈合外,绝不会危及性命。
不过,若是有人动了歪心思,起了害人之心,那鬼荆的毒性就全面发作。”
时茜在鬼荆的外围用膨胀符箓设置了一层防护,以免鬼荆扩散到别处去。
而云霄宫的人能顺利毫无惊险的从那片鬼荆里走出来,靠的正是膨胀符箓的保护。
膨胀符箓用增强痛感来提醒误入鬼荆区域的人有危险,若来人没能理解这种提醒,继续往前走,也不用太过担心,下毒的人就在阵法里,看到来人被鬼荆划破的衣裳,就会帮忙处理的。
云霄宫的人是来找麻烦的,李戈等人当然不会帮忙处理了。
而不处理的后果就很严重,李戈等人身上带着那特殊的护身符箓,来人一旦对李戈等人起了歹心,必遭反噬。
而他们身上的膨胀符箓则会让鬼荆的毒性及反噬来得更猛烈。
若是单纯中了鬼荆的毒,解毒没那么难,一碗童子尿就能解干净,至于那难于愈合的伤口,只要忍上一个月不让伤口沾水,也就不会有事了。
而让云霄宫的人那么折腾难受的是那天阶的膨胀符箓及他们的歹心。
时茜不解除云霄宫人的膨胀符箓,谁也救不了他们,这膨胀符箓是个生僻的符箓,不要说玄灵不懂有这样的符箓,就是九州里的人比如路辰都没见过这个符箓。
膨胀符箓在天煞孤星符箓护身符的作用下不断发作,更糟糕的是膨胀符箓还会把自己守护的鬼荆毒素一次又一次的带入中符箓人的体内。
而膨胀符箓的特性更会让发作时的痛苦不断加强。
莫振声派去寻找作案竹筒的捕快来到玄灵等人住宿的地方,看到一个帐篷,于是几个捕快相互掩护着进入帐篷,帐篷里空无一人。
捕快们查看了帐篷里的物品,在帐篷的角落里铺着两床厚厚的衾,衾的中间有个有个人形凹陷,捕快们在那里找到了小妾断的指甲,同时还在衾凹陷下身的位置看到了可疑的污迹。
“头,这……”
“莫要多事,云霄宫的人已经认罪了,小妾是自绝的,至于细节不重要。
去外头四处搜一搜,找到竹筒,咱们就能回去交差。”
“是……”
……
“头,找到了。”
“想不到还真有这东西。”
“云霄宫的人会玄术,这玄术里有一问玄术叫顺风耳,听说用这门玄术千里之外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小主,
因此,莫要多事,云霄宫与伯爵府咱们大人谁都惹不起。”
……
莫振声:“爵爷,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小妾是自己自绝的,而看管小妾的云霄宫门人疏忽看管让小妾自绝,害怕被玄灵道长知晓,会受处罚,又因与爵爷的侍卫有过过节,便想栽赃爵爷的侍卫。
他们利用障眼法,把小妾的尸身带进帐篷,再故意挑起事端,吸引蔚然与葛大夫的注意力,再趁机藏匿小妾尸身。
事发经过云霄宫的人都供认不讳,并签字画押。
作案的工具,也已经找到并取回。
此案已经真相大白,爵爷的侍卫的嫌疑洗清了。”
时茜:“多谢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