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爵怎么看你们这架势像是抄家。
不知本爵舅舅一家犯了何事?”
“跪下。”蔚然把一个人推到时茜面前,用脚轻踹其膝盖,令其跪下说道:“伯爵,此人鬼鬼祟祟想爬院墙溜走,被我拿下了,这是从他身上搜到的画。”
夏禾上前接过蔚然手上的几幅画,走到时茜身旁,映日上前拿了一幅,在慢慢打开,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把画作呈现时茜面前。
时茜:“江南烟雨图,这是外公的名作,外公去世后,大舅舅一直收着,好些达官贵人拿着千金上门求舅舅都没舍得卖。
前几日,大舅舅把它拿出来,与本爵说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了,就外公这几幅还能值几个钱,想把它们给本爵做嫁妆……”
蔚然:“好你个小贼,伯爵的嫁妆你都敢偷。”
那人抬头说道:“伯爵不要误会,小的不是贼人,小的是知府的师爷汪辉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卢知府知道梅家都是读书人,两位梅老爷又年事已高,怕衙役这些粗人冲撞了两位老先生,故而让小的跟来。
方才梅俊瑞老先生与小的在书房说话,这画是梅俊瑞老先生拿给小的欣赏的。
小的正欣赏的时候,伯爵回来了,小的一时忘了把画放下……”
蔚然:“……”怎么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时茜:“汪师爷,不知梅家所犯何罪,要知府大人连夜审案拿人。”
汪辉祖:“涉嫌杀害褚、卫、陆、王四位秀才……”
时茜:“有证据吗?人证物证俱在?
证据查验过,确凿无疑吗?
梅家是如何杀人的?谁策划,谁为主犯,谁为从犯。
梅家全家都参与了?
动机为何?”
汪辉祖:“这……”对时茜的发问,汪辉祖一个都回答不了,因为这些问题他们根本想都没想,就想把这杀人的过错直接扣梅家身上。
毕竟梅家上下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们也没有把萧茜放在眼里,萧茜只是个女流,而且从小在庵堂中长大,自小又被奶娘蹉跎,没有势力,无援手,当今圣上又不喜萧家,所以不会给萧家做主。
汪辉祖看着端坐的时茜,觉得那些人恐怕惹错人了。
时茜:“汪师爷为何吞吞吐吐?
这些问题很难回答吗?
既然知府大人让你们连夜来梅家捉拿人犯,那一切肯定都查清楚了。
证据确凿无法否认之事,有什么不能说。”
汪辉祖:“此事还在调查中……”汪辉祖只能把事情简略的跟时茜交代清楚。
汪辉祖讲述起因,今日知府大人办上元宴,邀请了阜城里不少文人墨客来参加。
死去的四个秀才都在邀请之列,这四个秀才在宴会中突然中毒身亡,其中一个秀才在死前说了孔府书院梅家。
时茜:“然后呢。”
汪辉祖:“然后,知府大人便让我们来梅家……”
时茜:“本爵今夜真是开了眼了。
知府大人一无人证二无物证三证言相互印证,就断定此事是梅家人所为,便让衙门捕快来梅家拿人,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映日、夏禾,备舆车本爵要立即返回上京,明日早朝本爵要向圣上及朝中各位大臣请教,西周衙门办案是否无需人证物证就可随意拿人。
李戈,本爵现在就封你为本爵护卫亲兵统领,带人守在这里,不许他们离开。
等伯爵向圣上请教回来,再治他们的罪。”
汪辉祖:“伯爵你这是私设公堂、滥用私刑……”
时茜:“汪师爷,你倒提醒了我。”
时茜:“李戈,若是有人行刺本爵,那本爵能不能命人拿下?”
李戈:“伯爵是圣上亲封正一品郡主,是皇族之人。
所以冒犯郡主,视为欺君,可以欺君之罪论处。”
时茜:“欺君之罪就是死了,冒犯都要死,行刺那就更该死了……”
汪辉祖、冷秉承等衙役大声喊:“伯爵饶命,小的没有行刺伯爵。”
时茜:“断案若不需要人证、物证、证言,那本爵说你们行刺了,你们就行刺了。
本爵都想好怎么跟圣上说了,你们带着刀冲进梅家拿人,不等本爵表明身份,见本爵是弱质女流、颜色好,便起色心,拔刀威胁本爵……”
汪辉祖:“伯爵若要这么说,那清誉必会受损,于伯爵没有好处。”
时茜:“本爵身上让人嚼舌根的事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件。
嚼舌根的人多了,说多了,本爵听到多了,就练出来了,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当回事。
再说,这清誉受损多大的事,就是嫁人难些。
可没关系啊!
伯爵府里的家财,够本爵吃用一辈子的。
而且,伯爵府本爵最大,若嫁不出去那就在伯爵府住一辈子,谁还能把本爵赶出伯爵府。
本爵若想嫁人,也不需要人同意,圣上有旨,本爵想嫁谁就嫁谁,被本爵看上的人不能拒绝,拒绝就是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