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类来说好像分着吃东西很平常,朝歌看到过此地穿着统一服装的人排队领食物,可他们是同族啊!而她对于面前的雌性人类来说应该是异类吧?她为什么要分食物给自己?是要弄晕她然后抓走吗?
又仔细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朝歌没发现异常,她的鼻子灵敏不会出错,确实没什么问题。
有问题当场就要问清楚,于是朝歌向林晚吟开口,
“你是要用食物捕获我吗?”
幼崽年纪看着不大,但口齿很是清晰,而且绝对有人教过,否则怎么会说人类的语言?竟然还是龙国语!
林晚吟再又一次听到幼崽开口时这么想着,当然她也听清了对方说的话。
湖离林晚吟搭的临时营地本就近,营地内暖黄的灯光绵延至外,浅浅地打在了林晚吟的身上,也从幼崽背后扑伸过来。
退开些距离后,视野扩大,也许是视线中其他景物分散了些许后怕所故,又或许是黄澄的光,将幼崽那双诡异眼睛都映衬得变正常暖柔许多,林晚吟突然觉得这是个很美好的夜晚,适合平静地沉默,也适合倾听,适合诉说。
此刻她摒弃了一切恐惧、担忧、好奇等任何繁杂的心思,半蹲下来和幼崽目光持平,只像是一位普通母亲见到流离在外的孩子那般温柔又坚定道:
“不会!我希望你和之前一样快乐且自由。”
幼崽皱起了眉头似乎觉得莫名其妙,也不知想到什么竟反问了一句,眼神直白又坦荡,“你是不是不快乐?也不自由?”
“……”
林晚吟眼睫轻颤。
她快乐吗?不快乐。
自由吗?不自由。
也不知是讲给谁听,她回答幼崽道,“在这样的世界里,除了那些割据一方强大的异兽们,还有谁会真正快乐自由呢?”
幼崽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点点头,“原来是因为觉得自己弱啊,头上有比自己强的生物压着所以时刻警惕害怕。”
林晚吟倏地轻笑出来,“可能吧,不过这世上确实有很多人是因恐惧而顽强活着的,他们不想窝囊地活着,也不愿窝囊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