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蹲下身来问道,“这是谁跟你说过的话吗?”
“谁说的不重要,反正是事实。”小孩儿叉着腰,一脸淡漠。
秦岳被哽了一下,他觉得这孩子有时过于调皮,有时又过于成熟,听听这话问的,难道是林教授生前提过?这话题跟个孩子讲未免太“高级”且沉重了吧?
思索了一会儿后,秦岳才看着朝歌认真回道,“我很抱歉朝歌,我只能替自己回答,因为对每个人来说动物和人的区分不一样,在我眼里你就是人,哪怕拥有奇怪且强大的能力。”
“可学校里的那些同学都说我是怪物,他们一边怕我一边又说我坏话。”
这个秦岳是知道的,虽然朝歌岁数还小,但似乎已经知道收敛力量隐藏自己,在他人眼前展示的都是在社会接受范围内的,想必林教授在其中出了很大力。
不过还是挺显眼的,可能是另一种保护方式?让旁人知晓孩子自小就“天赋异禀”,而不是突然产生的,又或者是故意让孩子展现自己不好惹的讯息让他人借此保持距离。
秦岳可是知道的,林晚吟并不“拒绝”朝歌和同学打架,在老师面前也只是官方批评几句,活像一个溺爱孩子的家长。当然她确实有理,朝歌这孩子够精,都是等对方先动手才回击,还每次用光脑录下来作为证据,也不知是谁教的。
和林教授重遇后,其实秦岳和她对话的时间累积起来并不多,前者只说自己愿意说的,所以秦岳依然有很多事情一头雾水,他甚至都很犹豫要不要问朝歌前两月去了哪儿,可他直觉那会是个令他夜晚辗转反侧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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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孩子本质上究竟属于什么秦岳也不清楚,事实上他并不相信林晚吟给他看的那些数据证明。
想来想去秦岳还是直接问了,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直视着朝歌的眼睛放低声音问道:
“朝歌,我知道你没有信任我,但我是真心想保护你的,我想让你健康平安地长大,这也是我对你林奶奶做的承诺,所以有些事情我必须知道。
朝歌,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属于哪种?”
秦岳没有直接说出你是哪族的话,就算门口守着的心腹们听不到他也不敢冒险,而且他知道,这孩子一定能听懂。
朝歌眨了下眼,抱胸歪头看着他似在思索。
在对方的注视下秦岳莫名有些紧张,感觉在被审判似的。
没多久孩子出声了,却奇怪地问了别的事。“那个受伤的大叔是你部下吗?”
秦岳神色疑惑,“你是说守在树下的那个?”
“对,他是我的部下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你觉得他还是人吗?”孩子一脸认真地说出了引人深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