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虽然比和马一桌的两人高,此时却也有了几分醉意,放浪形骸,揽住陈知安的肩膀含糊不清道:“白痴,你忽然搞这么一桌把大家都请了过来,是不准备过了?”
“算是庆功宴,也算告别宴。”
陈知安嫌弃地扒拉开他的油汁手,目光看向院子角落处已经被修补好的天地缝隙幽幽道:“我或许要去圣墟一趟,归期未定…”
“去圣墟?
你登天擂鼓把脑子震坏掉了吧,真要喜欢钱我赶明儿把国库打开你随便搬,再不济咱们砍几个世家门阀的脑袋,何必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找死?”
李承安瞬间酒醒了大半压低声音吼了起来。
他觉得圣墟太危险,从来没想过要去祸祸。
他以为陈知安也是如此。
没想到这厮居然想不开要去圣墟找死...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不懂。”
陈知安笑了笑。
这白痴穿上龙袍也不像个皇帝,国库是说搬就搬的吗?
好吧,
以他们两人今时今日的地位,搬国库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现在就算把金山搬在他面前都没有用了。
他剑道修为和武道残卷陷入瓶颈,或许只有面临生死危机才能立下大道之种。
这圣墟,不得不入。
这座天下除了陈知命不能以境界论,同境之中已经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要去挑战另外三座天下的天骄...
于生死之间立剑种。
“你真要去?”
李承安闷闷地喝了一口酒。
他才当了一天皇帝当初黑风寨十三寇的兄弟就已经对他敬畏有加。
舅舅李玄策也言必称陛下,其余人更是如此。
仿佛一夜之间,他就成了孤家寡人。
身边就只有陈知安这一个朋友。
却也要弃他而去...
“去是肯定的,但是说不准会很快回来。”
陈知安拍了拍李承安的肩膀,笑道:“把钱留着,等我回来找你拿,还有那些该杀的世家,尽管悄悄收集证据,等我回来亲自抄家。”
“当圣墟是你家开的啊,想去就去想来就来。”
李承安根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