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十七章 信号指引

凶灵秘闻录 北极猎手 3221 字 2个月前

低温在酝酿了一天一夜后释放结果,搭配着冷风呼啸,不多久,点点雪花飘洒而下,以好似工艺点缀的方式向平原大地洒落雪花,继而为农场覆盖了一层洁白冬装。

下雪了。

盯着窗外那不算太大的晶莹小雪,客厅内,很久没有见过雪景的钱学玲自是本能憧憬透窗观赏,说是观赏下雪神情憧憬,但事实上女人的欣赏憧憬仅仅维持片刻便自行消失,在目睹到1里开外的黑色森林后神色微变,继而演化为满满的坎坷担忧。

(怎么回事?为何我的心莫名跳的厉害?我曾尝试过自我冷静,可用不了多久不安总会再次回返,你目前在做些什么?你和彭哥还有逍遥他们现已搜集到几张卡牌?)

摇了摇头,按下心中思绪,钱学玲转过身体不在看窗,转而目光凝视望向客厅。

客厅依旧沉寂,乃至整个农场皆整体如此,正如几天前所经历的那样长久维持表面平静,之所以用表面平静来形容,原因在于何飞,在于何飞那段几近骇人的惊悚猜测。.

不错,作为整支团队的队长,自打团队分为两组各自行动的那一刻起,大学生便未懈过半分,直接以那幅诡异画作为初始起点展开调查,期间得出结论,而后将结论告知众人。

说实话,对于何飞的推测结果,先不提陈水宏和陈光钰两人一开始听得懵懵懂懂,就连她钱学林自己都曾在初听青年的逻辑理论后目瞪口呆,继而潜意识认为青年的推测结果太过匪夷所思,臆想性太高,不否认图画的预知功能大伙儿目共睹确实为真,但问题是你又如何肯定是汤姆的这幅画为众人带来了灾祸?还有螝物能影响人类大脑的说法亦同样存在着较深疑点。

是的,正如以上所描述的那样,就在昨天傍晚,维持着满面黯然,从书房出来的何飞直接将图画引来灾祸、图画无法损毁连同螝物受限森林无法出来但能力却可透过森林覆盖农场的诸多分析结果告知众人,结果可想而知,除一开始身在现场提前得知的程樱外,其余人个个变色,尤其在得知有一股类似信号的东西正寻机攻击众人且彭宇翔亦极有可能受信诡异号影响才性情大变后,陈光钰当先被吓成了半死,原以为彭宇翔只是性格偏激才有此举动,不料竟是在信号影响下才变成这样!?

别看陈光钰胆小不堪懦弱怕死,可好歹上过大学的他终究能凭借过往知识意识到事态严重性,或者说通过那段能影响人类神志的诡异信号,男人突然发现目前众人所面对的竟已不在是螝,而是一种既看不见又摸不着甚至连预防都无法预防无形威胁!

既然难以发现,加之防无可防,万一,万一那诡异信号的下一个攻击目标是自己……

诚然图画是引来诡异信号的最大元凶,可,图画无法摧毁!

早在昨晚,那名叫何飞的青年队长就曾当着众人面点火焚烧,图画确实很快被烧成灰烬,岂料才刚刚烧尽,下一秒,那原本散落地面的纸张灰烬却莫名其妙自行复原,就这样以堪称神迹的方式当着所有人面恢复如初!

面对如此结果,首次接触灵异任务的陈光钰无疑被吓了个体无完肤冷汗通透,而仅有一场任务经验的陈水宏实际强不到哪去,在赤裸裸的恐怖现实面前,中年胖子双腿发软,感觉就好像再次被艾拉捆在解刨台那样通体肥肉乱抖。

当然,也不能说诡异信号完完全全无法预防,至少曾亲身经历过彭宇翔袭击的钱学玲知道一点微末细节,那就是……

但凡被诡异信号攻击之人,耳中会经常浮现低频杂音,同时会伴随着偶尔咳嗽乃至鼻孔流血,且情绪越激动,杂音便越剧烈,到达顶点时甚至可以被旁人听到。

如此重要的线索钱学玲只是在回返农场之初便当众告知了何飞,而何飞也果然在得知这一线索后提醒众人注意观察,一旦发现队伍里有人莫名咳嗽,无论何时都要第一时间通知大伙儿。

时间就这样在众人毫无头绪的压抑中悄然流逝,直至今日,包括何飞在内,依旧无人想到办法,摧毁图画的办法没有,应对信号的办法同样没有,只不过……

回头凝视客厅,就见偌大的客厅里仅有自己、程樱、陈水宏以及陈光钰4人,不知为何,早在两小时前,何飞便拉着吃过午饭闲来无事的威尔去了农场地下室。

没有人知道俩人去地下室忙碌什么,但在得知自己随时有可能被信号攻击的残酷现实后,无论是陈水宏还是陈光钰,这俩陈逍遥500年前的本家果然如说好了般共同起身打算尾随,他俩可谓意图明确,然而,在何飞明确表示无需旁人跟随后,二人顿时如死了亲人般脸色煞白被迫停步,非是他俩不想厚着脸皮强行尾随,而是临走前何飞朝程樱使了眼色,见状,程樱会意,直接用满含警告的口吻对二人撂下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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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

有了彭宇翔作为前科例子,如今已没有人敢违抗程樱命令,别看女生仅仅只说了俩字,但陈水宏和陈光钰却任谁都不敢充耳不闻,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滞留客厅,说句题外话,其实不单陈水宏两人想要尾随,就连钱学玲和程樱起初也曾下意识打算尾随,唯一不同在于,陈水宏两人是恐惧所致,而程钱两女则纯属于好奇,好奇于大学生拉着威尔去地下室倒地要做些什么?.

只可惜何飞没有解释,仅仅只是用眼神示意大伙儿不要尾随,既然如此,饶是好奇强烈,两女也只好耐着性子客厅等待。

时间继续流逝,雪量逐渐增大,许是坐了太久不太舒服,继钱学玲之后,程樱亦悄然起身来至窗前,然后和钱学玲一起手拉手眺望雪景,过程中虽任谁都没有说话,然程樱却从钱学玲那愈发紧皱的眉头中隐隐看出了什么。

“学玲姐,你是在担心他吗?”

如上所言,基于双方过往了解,早已把钱学玲当成姐姐看待的程樱最终打破寂静率先开口,在目睹女人眉宇间流露的担忧后试探发声。

奇怪的是……

面对程樱询问,钱学玲没有如预想中那样直接回答,而是轻轻摇头,同时提了个令多数人莫名费解的问题:“程樱,你说我们还能走多远呢?”

(原来除我以外,你也冒出类似感觉了吗?)

聆听着女人口吻中满是感慨古怪问题,程樱懂了,就这样在无需对方解释的情况下瞬间透析女人思绪,旋即重新转头看向窗外,沿对方目光望向南方,看向雪雾下若隐若现黑色森林,注视期间,女生嘴唇微动,最终以既像回答又如自语的方式低声说了句话,一句同样满含感慨的古怪回答:

“我不知道我们还能走很远,但我至少知道人活着总会有需要守护的东西,无需在意未来结局,只需在结局到来前守护住你认为值得守护的东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