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芳应好。也临近傍晚，刘婶他们便自行离去。

这一天过得真是惊心动魄啊。

陈文芳关好院门。烧上水。拿来扫把，从院子铲了些土，盖在屋内血渍上面。又把床上的床单拆下来，换上新的床单。弄好后，水也差不多热了。

陈文芳把水倒进大桶里面，小心翼翼给陈轩宇洗澡。

“仔仔，脸还疼吗？”陈文芳轻轻触碰了一下陈轩宇的脸。

陈轩宇微微躲了一下懂事的说道，“不疼了。”反问陈文芳，“妈妈你还疼吗？”

陈文芳对自己的脸下手比陈轩宇重，所以消得也更慢。

陈文芳也柔声道，“妈妈也不疼，为了今天这个结果，再疼也值得。”

陈文芳给陈轩宇梳着凌乱的头发，顿了顿，说道，“不管在哪个时代，我们都还在底层，遇到不利的情况下，要想办法保护好自己，知道了吗？仔仔。”

陈轩宇似懂非懂，应声道，“知道了，妈妈，可是为什么我们要打自己的脸呢？”

陈文芳道，“因为虽然确实是王细毛的错，可是我毕竟杀了他，如果我们不把自己弄得惨一点，很难激起别人的同情心。有些人三观不正的会觉得，王细毛又没有真的掐死你或者说没有真的强暴我，没有必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