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随口安慰了几句,就不再理她,反而加快了脚步,沿着这条宽阔的河道岸边向前走去。
俩人在峡谷下方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歌声,紧接着就看见一艘木船从上游方向迤逦而来。
船头位置站着一个蓑衣斗笠的艄公,不大的船舱前用竹帘遮掩,里面隐约可见一桌小菜,桌旁还有一炉碳火,上面正温着一坛美酒。
“两位年轻人,可是要去往徐国?”船头的艄公扯开了嗓子喊道。
梁言点了点头道:“正有此意!”
那艄公听后,立刻露出一丝喜色,划着船桨就靠近了岸边。
“两位,此去徐国路途遥远,而且中间有一段根本无法通行,只能乘坐木舟,通过水路才能到达。”
艄公一边打量着两人,一边笑着说道:“我看两位不如到船上小坐,这水路速度奇快,只需一日功夫便能抵达,而且船上还备有美酒佳肴,两位若是吃喝得高兴,只需赏在下二两银子,如何?”
梁言沉吟了一会,随即点头说道:“如此也好,就有劳老丈了!”
艄公摆摆手,呵呵笑道:“小伙子真是客气,什么有劳不有劳的,都是出门讨口饭吃。说起来俺在楚河这里渡人过界,已经有三十年的时间了,还从未见过像你妹子这么标致的女娃哩!”
这位艄公明显是把梁言和家若烟当成了兄妹,梁言听后也懒得开口解释,只是扔下一锭银子,直接跳上了小船。
家若烟倒是有些不情不愿,但她看梁言上船,也只能跟了上来。
二人在船舱中坐定,就听家若烟低声问道:
“此去徐国,本可御空飞行,为何还要借道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