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洪水,老兄,那水不是已经退了么?且沈家军都在封城坐镇,且安稳着呢,你们何故还要逃?”
“嗨,不提也罢,洪水是退了,封城也在重建,可谁叫胡狗不安份啊,据说又在集结闹事了,眼下沈大将军连最要紧的朋友都再顾不上亲寻,只留守了一队人马继续找着,大军前天就已经撤出了封州城。至于为何要逃?前头那一场困城我们也是吓怕了,保险起见,还是南边安稳些。”
“唉,可不是,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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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们的对话源源不断传入一人一狼耳中,季墨心焦,把小丫头那所谓的朋友沈越骂的狗血淋头。
黑旋风也不遑多让,能听懂人言的它,知道主人依旧了无音讯,顾不得腿伤未好眼睛依旧半瞎,叼住季墨的衣摆就往浊河放向拽,边拽边急嚎。
季墨失笑,不由拍着自己好不容易替它洗净的大狼头。
“好旋风,不枉你家主人疼你,也不枉我费心把你从阎王殿拉回来,你也担心你家主人对吧?我们这便上路,沿浊河寻你家主人去?”
嗷嗷嗷。
“好好好,是头好狼,乖,我还就不信了,凭着咱俩还找不到区区一个小丫头。”
回答季墨的,是黑旋风一声更比一声急切的狼嚎。
既然封州城也没消息,连找人的人都撤了,他们干脆也不去那里了,季墨看过舆图,决定直插浊河走最短路线,这样还节省时间。
黑旋风也同意季墨意见,为赶时间,一人一狼直奔浊河岸,想到所知消息中,沈越的人一直在南岸寻觅不得,而黑旋风到了岸边后,一直对着北岸嚎叫,下意识的季墨决定渡河往北岸细细寻觅。
当然,这个决定得到的黑旋风极力认同,嚎叫都比往日精神了三分。
只是大水过后,遍地狼藉,不要说渡河船只艄公了,便是浊河口上易寻的羊皮筏子,此时也全不见踪影。
等是不可能等的。
季墨带着黑旋风寻到河口狭窄些的位置,舍了翩翩佳公子的风度,一手狼,一手竹篙。
以一己之力投振出竹篙,竹篙破水前行,季墨携着黑旋风紧跟着飞掠而起,脚踏河中横渡竹篙,一人一狼,一苇渡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