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寨租的房子的房东,到的比民警们还早,就站在自己房子前,也不敢进去。
民警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早就提醒过了,有家有业的中产阶级,向来都是挺听话的。
牧志洋照例问了几句,做了个简单的笔录,就过来给穿戴整齐的江远来报告,道:“房东应该没什么问题,本地国企的职工,四年前卖了之前单位分的福利房,买了仁恒的新房,装修好了就出租了,一年18万,比我工资都高!”
“这边租售比是不错。”江远用专业的眼光评价了一句。
牧志洋想起江远的背景,立即停下了险些掉出来的抱怨话,咳咳两声,道:“王兴寨应该只准备住一年,他平时去夜店以后,就是去酒店,只有几个常见面的炮友会带过来。估计等分手了,他就该换地方住了。”
“如果身份确实的话,没有炮友闹,他也会不定时的换地方的。”唐佳本来就是长阳市的民警,这会儿也是来了现场。
江远只点点头,就让小区的保安做见证人,自己带着两名长阳市的痕检,开始做现场勘查。
单身汉的家,乍看起来还是非常简单的。每周单身6次的单身汉也是单身汉。
王兴寨亦有请家政阿姨做事,但那主要就是扫拖地面,整理物品罢了,卫生间里的牙刷梳子等物,很容易就提取到了DNA,床单地板床头柜也是搜查的重点。
各处挂着的柜子,江远也是仔细的擦过一遍。
他做的慢,标的细,在另两名痕检看来,是有些过于琐碎和浪费时间了。
江远不为所动。
他不是传统痕检出身,也没有痕检师父带着做事,就是纯粹的技术思维,或者说,他就是借着技术强,一顿平A,但因为输出太高,跟着他的痕检,就算有着一二十年的经验,掌握着一些特别的技巧,也只能默默跟随做事。
一言不发,且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