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卖妇女儿童在90年代是高发期,部委连续组织了4次全国范围的打拐战役,收效显着。到2000年的时候拐卖妇女儿童案件已是直线下降,到了每年2000起左右。但从07年开始,此类案件又是持续高发。
而且,现在的各类诱拐团伙,规模是有放大趋势的,形成的链条也越来越长,多次转卖已是普遍现象,犯罪成员之间还开始采用单线联系,专业化程度明显加强。
在江远看来,利欲熏心和惩罚力度过低,是相辅相成的。
拐卖团伙成员,普遍低学历和低收入,且以女性为主
这些人在被刑事处罚之后,再就业基本是不可能的。如今,在城市里做保洁,做保姆都要无犯罪证明,这些人显然也很难拿得出过硬的技术水平,让单位捏着鼻子收纳。
剩下的,无非就是务农或者做个体户。后者相当于创业了,又哪里有那么容易。
最后,这批在监狱里接受过再教育的拐卖团伙成员,会发现还是拐卖妇女儿童来钱快,来钱舒服,尤其是拐卖儿童,几乎不需要什么本钱,就是几张车票,几天的住宿费,即可完成一次交易,收获几万块钱。
不仅如此,这些接受过专政铁拳的前罪犯们,一旦决定继续自己的犯罪生涯,就化身成为了犯罪团伙的骨干分子,只要几名这样的团伙成员,他们就能撑起一个十几人乃至于数十人的大团伙。
00年的打拐热潮结束,到07年的拐卖团伙重燃,很难说有多少名团伙骨干潜身其中。
“我建议,可以提前确定一下这些团伙成员的长相,能不能找到他们的照片?“江远是看向做影像追踪的王主任。
“只要有视频,找人是简单的事。“王主任笑笑。他的专项就是通过影像,追踪嫌疑人或任何人的活动轨迹,相当于电子狗一样。
这项工作,放在影视作品中,好像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大屏幕上一放,嫌疑人走哪里,摄像头就跟到哪里,实际上,这自然是不可能的。摄像头总有盲区,还有坏掉的摄像头,未装摄像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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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摄像头的联网本身就是一个大工程。不同统属的摄像头,也是很少会并到一个系统中去的,这不是权限问题,就是技术问题。
总而言之,就算是跟踪车辆,都是需要专人介入才好跟着追踪的,细化到人就更有难度了。
“回头我帮你。“江远给了王主任一句话,又接着看其他人拢出来的等社交媒体信息。
王主任“恩“了一声,没当回事。
江远做痕检也许确实很出色,令人惊诧的出色,但痕检在影像方面,又能发挥什么作用呢?真要一个瞪着眼睛的“观察员“,他宁愿要董冰这样。
江远暂且将王主任放生,自己搜索起了犯罪嫌疑人们的聊天内容。
在确定了手机号或者账号以后,相关的内容是可以直接从备用服务器上调取的,对警察来说,快速的搜寻有用的内容,是主要的工作。常见的比如确定犯罪分子的群,如果有群聊买外卖,就可以通过外卖地址确定嫌疑人的住所,又或者....
提取出来的信息很多,有用的,就送到前线去,有必要进一步侦查的,还有别的一线人员可供派遣。
部委挂牌的案子,好处就是资源和人手不会缺,理论上,有这两样东西,99%的案子都是能够侦破的。就是难度时间和程度问题了。
很快,王主任撸出了第一批的人员的影像。
江远听到响动,就主动过去看,果然就见王主任自带的两名助手,在哼哧哼哧的傲影像增强。
监控回面这个东西,受自身和环境的影响是很大的。一方面,它是暴露在外的,风霜雨雪或者雾霾种种,都会影响到影像的清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