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笑道:“托娘子吉言,不知你相公姓甚名谁,若我家的真榜上有名,定派人到府上报喜。”
“我相公叫谢昭。”
言臻想了想,问:“是不是六年前的金科状元?”
孟枕月点头。
言臻恭维道:“听说六年前的状元郎丰神俊朗貌若潘安,京中不知多少贵女想嫁给他,娘子好福气呀。”
孟枕月脸色却微微一顿,笑容变得有些勉强。
她没有要接这个话题的意思,转而跟言臻聊起别的。
此时的二楼。
谢宛芳千挑万选,选中了一只金镯子。
那只金镯子花纹打得实在漂亮,谢宛芳戴在手上就舍不得摘下来了。
只是镯子要价六十八两,超出孟枕月定的预算。
程青霜顾忌着谢宛芳先前说了重话惹孟枕月不快,不想在今天继续做出让她不高兴的事,于是劝谢宛芳:“芳儿,这个镯子太贵了,你选个别的。”
谢宛芳捂着镯子:“不要,我就要这个。”
“可这个要六十八两,那个女人说了,只给五十两……”
“只超出十八两,磨一磨她就松口了。”谢宛芳不以为然,“以前不都这样,喊她几声娘,超出预算了她照样给买,谁让她不会生孩子,要是没有我和哥哥,爹早就把她这只不会下蛋的母鸡给休了。”
程青霜想起孟枕月那副受了委屈不敢怒更不敢言的样子,转念一想也是。
孟枕月比谢昭大三岁,是个跛足,还不会生孩子,自家儿子可是状元郎!
娶了她多受委屈啊。
她多出点钱怎么了?
想到这里,程青霜挺直腰杆对伙计道:“这个镯子我们要了。”
待伙计将镯子包起来,祖孙俩折身返回,却发现孟枕月不在,二楼只有一个丫鬟在等着。
程青霜问:“小月去哪儿了?”
丫鬟道:“金玉楼的女掌柜相邀,娘子上三楼雅间去了。”
程青霜和谢宛芳一听孟枕月跟金玉楼的掌柜相识,两人对视一眼,眼睛一亮。
谢宛芳连忙问:“娘跟金玉楼的掌柜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