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把大部分痕迹都抹去了,并且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脱身,但警方那里始终有调查出来的风险。
所以事发后第一次做笔录的证词很重要。
言臻脑子正飞快运转,旁边的宋亦剥葡萄的动作突然一顿,然后起身去开门。
有人来了。
门外站着的是警察。
宋亦没有让人进来的意思,他挡在门口,不知道说了什么,对方很快就走了。
“他们是来做笔录的。”宋亦回到病床边,用手机打字告诉言臻,“我让管家去处理了。”
言臻微微一顿,随即道:“没关系,配合调查是我的义务,你让他们进来吧。”
她已经做好准备应对警方了。
宋亦递过来一个剥好的葡萄:“你现在需要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
言臻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不害怕吗?”
宋亦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不怕,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言臻:“……”
她有时候不太懂宋亦的脑回路。
作为一个生活优渥的富家千金,他本该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不用遭受任何风雨摧残。
可他主动接近自己,旁观她把同学吊起来打,在宿舍纵火,甚至在知道她是个敢制作土炸弹炸学校的“罪犯”之后,依然没有选择远离。
该说他勇于冒险,还是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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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臻不清楚宋亦到底是什么来头,但那天过后,警方没再来找过她。
而且她听说秦淮醒了,但秦淮和秦家人也没来找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