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才过了多久,她就被现实打脸了。
言臻微微一笑,俯身将红玉扶起:“你当时不也说了,他若心口不一,再动手也不迟。”
别说红玉看错了夏侯澈,她也看错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她试着去相信他跟别的皇子不一样。
可事实摆在眼前,夏侯澈跟她以前见过的那些男人没有任何区别。
红玉忐忑道:“主子,那您……”
言臻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说。”
言臻没在麟德殿久待,跟孙老夫人,以及几位诰命夫人寒暄了一会儿,便以不胜酒力为借口,回了昭阳殿。
婢女为她卸下钗环妆发,她泡了澡,换上亵衣准备就寝,外头传来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很快,夏侯澈带着一身酒气进来,看见她就笑,醉醺醺地往她怀里扑:“萧令宜……”
言臻接住他,面色如常:“怎么喝这么多酒?”
“那帮老东西变着花样灌我。”夏侯澈脸颊通红,抱着她撒娇,“头晕,我难受。”
言臻扶着他到榻上躺下,吩咐婢女端来醒酒汤喂他喝下,又拧了热帕子为他擦手擦脸。
夏侯澈躺在凤榻上,看着她忙忙碌碌做这一切,见她放下帕子,他突然攥住她的胳膊,将人拽到榻上,一个旋身把她压在身下。
“萧令宜。”夏侯澈目光沉甸甸地看着她,“我爱你。”
言臻微微一笑:“我知道。”
“那你呢?”
言臻反问:“你觉得呢?”
“唔,不太爱。”夏侯澈头晕目眩得厉害,索性倒在她身上,往她肩窝里拱,“至少现在不太爱。”
言臻没否认,伸手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睡吧,你醉了。”
夏侯澈闭上眼睛,不满地抱怨道:“你总是这样。”
“哪样?”
“把我当小孩哄骗恐吓。”
言臻闷声笑道:“你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