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会儿,我们兄弟四个全都被你琢磨透了,我们却还对你一无所知呢,我们岂不亏了,亓官衙内?”天玄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不与天墨卿坐一处。
亓官书摇手,“可别叫我衙内,叫我远之便可,我可不想靠谏议之子得名。”
茯紫苏道:“他啊没什么名气,同我一样,在汴京做点儿买卖,生意算可以,过得还算逍遥自在。”
天玄歌道:“自来士农工商,虽我朝历来不贬商贾,可吏商不免有人要说闲话,令尊在朝堂上也是说得上话的,远之兄为何要做商贾,日后若升了高官儿,便是多了一个可查的把柄啊。”
吏商,顾名思义便是官吏为商,自古说来都不是好事,但自古有之,他们大多都不会声张,是这名声是不好听,都已吃官家饭了,又私下挣百姓的钱,必有不少贪污敛财之嫌,若是传到官家耳中,必要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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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今已然不当官,何来吏商一说,若他们觉得我利用家父职权,公款私用,或家父借我的手谋私利,那便随他们去吧,我问心无愧。”亓官书如今无官一身轻松,虽然他答应官家的事,至今没有头绪,可想来官家也不会为难他。
“你还当过官儿啊,什么官儿?说来听听。”天示澈好奇问道。
“惭愧,不过是个小小州知县,没什么好说的。”亓官书道。
“知县?”茯紫苏低语。
“不对啊,我听说当年殿试,远之兄可是甚得官家喜爱,怎的未得官家器重就做了个知县,这不似官家历来用人风格啊。”
不止天玄歌觉得奇怪,当年听到此旨意之人都会有此疑问,也无处问。
还是第一次听说甲十名的榜首会被派到小地方做知县的,永宁州离边境说来并不远,派到那种地方,与被贬无异。
“揣度官家之心可是大不敬。”亓官书嘴上虽带着笑,可眼睛里却是散发着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平日从不摆脸色,没想到他生起气来也是如此威严,如此可怖。
这感觉却是一瞬而过,亓官书片刻便大笑起来,“方才只是开了个玩笑,各位莫怪啊。”
“怎么说着说着谈起他来了,说说今日坊间谈论之事吧,我甚是好奇你家抓的人到底是?”
“自然是你们听说的那版了,夜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