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六章 混沌之力

帝道无疆 如丑 3355 字 2个月前

萧聪声音听上去十分轻松,

“放心吧,不碍事,此处这座塔应该是苦海之卫的精魄,你们赢族的祈功塔是苦海之卫的躯壳,就算苦海之卫是被三位仙尊强行带到燕峋山这里来的,而你们与苦海之卫又有这么一层联系,但三位仙尊跟苦海之卫毕竟不是仇敌,所以你们大胆上就是,不要有什么顾虑,有所顾虑,反而会引来不必要的危险。”

赢拓微微一叹,

“我们倒是没什么,只是害怕贸然行动会给尊上招来麻烦。”

萧聪无奈一笑,

“赢拓,且不说你早就知道,我从来不在意尊卑礼序那一套,咱们怎么着也是过命的交情了,既然我拿你们当朋友,那你们就没必要妄自菲薄,我们完全可以以一种更好的方式相处,你说呢?”

赢拓从怔怔中回过神儿来,重重点头道:

“知道了,尊上。”

萧聪笑容里的无奈又深了几分,他觉得赢拓只是嘴上说知道,其实心里并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也理解,根深蒂固的观念,不可能轻易被改变,像今天这般尴尬的场面,以后恐怕还得上演很多次。

这最后的观望基本就是走个过场,半盏茶的功夫不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继续往前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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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当一行人进入离苦海之卫百丈之距,炽烈白光毫无征兆地在苦海之卫塔顶出现,并迅速膨胀,仿佛是撑开了另一个世界,并将萧聪他们包裹其中。

一幅宏大的场景在众人眼前迅速展开,它重现了了那年那场震古烁今的战斗,并让众人倍感荣幸地参与其中。

除了拜龙阁的悬山浊瀛--祭苍阁和陨灵阁的首领都被称为阁判,因为要跟祭苍阁和陨灵阁划清界限,所以拜龙阁的首领用了不同的称谓,原因据说是拜龙阁这座建筑用的是悬山顶,其他人萧聪一个也不认识,之前倒是听欧阳寻说过,祭苍阁的阁判是一头狮人,陨灵阁的阁判是一条老蛇,战场中确实有一头狮人和一条老蛇,但是不是正主儿就不知道了。

那头狮人长着狮子的头颅,人的身子,全身覆盖着浓密的金黄色毛发,也保留着原来的指爪,屁股后面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他高约一丈,雄姿英发劲骨丰肌,尤其是上半身,即使有蓬松的毛发覆盖,依旧能看出那夸张的肌肉轮廓,下半身穿着一条不知什么材质的宽松裤子,并扎有一条近半尺宽的皮带,皮带扣的样式是一个简单而规则的六角形,上面刻着一枚复杂的符篆。

那条老蛇约莫有水桶粗细,黑底彩纹,头戴紫金神冠,搭在两只精致的尖耳朵上,长长的毒牙探出嘴外,一双三角形的眸子森寒冷冽,极是慑人。

除此之外,两名秃驴自然是菩提崖的得道高僧,姓氏名谁萧聪也是不清楚,看其骨瘦如柴却精神矍铄的模样,又穿着一身比苦奘佛还要寒酸的灰色麻衣,想来应该不是泛泛之辈。

还有三名各有风采的男子,其一衣着随便披散着头发,脸上写满了故事;其二身着长衫面如冠玉,看样子像个中年文士;其三黑发如瀑身材魁梧,整个人看起来邪意凛然。

本来八对三的局势,现在变成了八对百,萧聪他们在数量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在质量上……若是真实情况,恐怕这八名超能者中任何一名,仅需要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全部魂飞湮灭。

但这里是三尊道场的考验,目的肯定不是要他们的命,故而面对如此“对手”,萧聪他们一个个凛然无惧,甚至还有点兴奋难当。

“吼!”

星流云上来就是一记刚练成不久的“圣龙吟”,声波浩荡。

“刷!”

尹诺的“集字决”紧随其后,刀芒璀璨。

萧聪亦是施展了一记霸道绝伦的“破天戮阳斩”,而后带着众人全速往前冲去。

对面的狮人轻轻挥了挥手,便将星流云和尹诺的攻击尽数化解,萧聪见之不为所动,反而速度又快了一截。

年轻人知道,修灵修行到一定境界,都会参悟出专属于自己的功法,就像他师父天道翁的《天道宝典》,他虽然敢说自己修成,但也仅仅是修成而已,并没到一定火候。

千道轮伐在整部《天道宝典》中是最低级的手段,甚至可以算是一个可笑的例外,捕道手才只是施展其他绝活儿的基础,可他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修成了天道宝典,到现在却还是入门阶段!为什么?就是因为这是他师父天道翁的独创功法,不光蕴含的道法造诣高得可怕,其威力更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像能够扰乱对手功法施展的“乱道侵源诵”,能够借助大道力量禁锢对手的“逆道锢灵枷”,还有以道为途径助人疗伤的“化道济生度”……这些,就算是当年天道翁在他识海中藏下的灵身都做不到,不然的话,灭掉落不愁何须那般费力!

《天道宝典》尚且如此,这些实力可能比天到翁还高的绝世巨擘,其独创功法肯定要超出他们的想象,跟这些家伙比功法,他们连小丑都算不上!

灵隐步加持摘星翼,并将天道真力灌注进诛仙剑里,萧聪奔突到一名灰衣僧人近前,电光火石间手起剑落,却劈了个空,如此结果并不是因为他准头不够,而是在诛仙剑下落的过程中莫名其妙地变了方向,好像上面的劲道和杀伐之意全被卸掉了一般。

年轻人大吃一惊,而就在这一愣神儿的功夫,身体突遭另一名灰衣僧人的重创,一道神秘力量将他击飞的同时还窜进了他的经脉,让他痛不欲生。

而在他还没落地的时候,体内不知从什么地方也出现一股子神秘力量,竟中和了那份痛感,将他从昏厥的边缘拉了回来。

等他落地之后,那份痛感虽然还在,却已经变得平平无奇,就像是受了一记寻常轻伤,总归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这一刻年轻人突然明白,这一道关卡不只是为了验证他们的身份、意志和心性,可能还要激活他们身体里某些东西。

于是他变得更加凛然无惧,爬起身来再次往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