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芳点头。
“朝哪走?”李景隆挠头问道。
“北边怕是行不通。”邓芳心有余悸的道。
因为北边有不少鞑子,他们不顾生死的上了岸,虽然死了不少人,但是也不是如今的他们四个可以料理的。
朱棡看了看四周的地形,这里是一处低谷,由于上游的增流,这里的水流变得很大,水潭也上升了水位。而往北边走,是逐渐朝着上游的水草地走,朝着南边,则是戈壁滩。
因为旺吉河的末尾往南一百多里,就进入了黄土荒原地带,那里地势高,最近的入关关口是大明的嘉峪关,也就是大明西边门户,衔接撒里畏兀儿的关口。
“先上去!”朱棡指了指一个山口,说道。
四个人朝着山口走去。
而走到一半,便遇到几个鞑子。
几个鞑子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明军,他们也是刚刚从河里爬出来的,见到朱棡四人,神色顿时有些慌乱。羊角峰一战,将这些鞑子给吓破了胆,明军的耐战、敢战、能战,将他们给震慑住了。
这些鞑子,又想起了曾经有一个叫常遇春的家伙追着他们的兄长和父辈从大都一路追到应昌的情景,那一路元人被穷追猛打,追击百里就杀了几个宗王和几个中书省的大人,还被俘虏了一万多同胞。
那些本不该出现的回忆,出现了!
邓芳从腰间抽出一把弯刀就要上前。
朱棡却道:“李景隆,快去!”
李景隆愣住。
朱棡怒斥一声:“只有你身体无恙,还不快去,将门子弟,难道就被区区鞑子给吓破了胆子?”
李景隆握紧了手里的刀,朝着几个鞑子走去。
其实李景隆并不是害怕杀人,而是害怕战场上那令人喘息不过来的混乱和窒息。生在将门,对于死人这事他早就稀松平常,他不怕死人,怕的是自己死。
而经历了这件事的李景隆也意识到,自己生在将门,不管将来如何,总会面临领兵的情况,若是自己连一个将军都不做好,谈何继承家业?
……
那几个鞑子想要逃走,但奈何浑身无力,跑出去几步便气喘吁吁,李景隆毫不费力的追上,一刀刺中一个鞑子宽阔的后背……。
李景隆面色狰狞,一股鲜血顺着刀的血槽喷溅出来,一下子喷溅到李景隆的手臂上,他一脚将那已经趴在地上挣扎的鞑子踩在脚下,随后拔出刀,再次一刀冷酷的刺了下去。
另外的鞑子浑身无力的跑着,居然因为过度的恐惧和慌乱一下子踩在一块石头上摔在地上,李景隆赶紧上去一刀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