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人轻拍了一下郁方的手,“这有何难?”
郁方怕的不就是身后之事吗,那就简单了。将来皇帝之子登基,恐有血缘的原因,对郁家报复。那就直接,暗地里抱养一个就是了。
太后夺权之后,皇帝只管做傀儡就是了,他若将来反省也就算了,若不然即便到死也不给他实权。
至于他以后有的孩子,直接安排一个妃子假孕,从外面抱养俩,养在太后跟前。
那孩子没有血缘天份,跟皇帝不会过分的亲近,自也不怕别的。
听魏伊人这话,郁方愣了一瞬,而后笑着刮了一下魏伊人的鼻子,“我今日才算是见识到魏阎罗的真面目了。”
这一招釜底抽薪用的着实是妙。
妙的惊天泣鬼神。
至于皇帝的亲子,将来就做个闲散的王爷便是,富贵无忧。
两口子嘀咕嘀咕的,脸色都缓和了不少,郁方手放在了魏伊人的肚子上,“如此一来,咱们的孩子,一样要肩负重任。”
没有谁家的荣耀能一直延续的,必须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担当。
承载着家族未来的希望,有那么一瞬间,郁方都想了,以后该让谁当他的启蒙夫子,或者要学多少东西。
想到这,郁方突然将耳朵贴在魏伊人的肚子上,“你说,他能听见咱们说话吗?”
若是能的话,郁方每日里给讲讲孙子兵法,或是三十六计,打从娘胎里就要比旁人强。
魏伊人不由的掩嘴轻笑,“你可莫要吓到孩子。”
若真能听懂,估摸这孩子在娘胎里都要愁坏了。
说说笑笑,繁忙中抽得几分空闲。
外头,香附有些站不住,她去了前院又走了回来。她想去看看叶铎,可是又害怕见到叶铎。
上次一别,本以为再难相见,却不知道如此的突然,如此的让人措不及防。
“想去便去。”坐在树枝上的广泰,突然出声。
他跟着郁方已经忙了好一阵了,这会儿个郁方回来,他也难得落了清闲。只是就看见下头的香附来回的走着。
广泰听说过香附跟叶铎的事,知道香附这般是为了谁,忍不住劝了一句。
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瞬间,不求结果,不计回报的做一些事。
香附吓了一跳,抬头看向广泰,素来伶牙俐齿的香附却发不出一个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