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这些看客,就连严洋,洪二,杜牧,贾淦他们看到吴啸厉加入战团,而且侵略的地点是那个盲区的时候,都在暗叹大势已去。能怎么办?这还怎么挡?人都到禁区了,退无可退,却无人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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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任何时候,挡是挡不住的。因为百密终有一疏。不是因为不是职业,不够强所以挡不住,而是因为不够强大,才会担心挡不住。真正的强大不会考虑怎么挡这种事,弱者或者虚弱的瞬间才需要挡。强弱不是靠别人定义,而是自我认知。就像刘黑娲觉得于航缘鸡头都不是,于航缘认为刘黑娲是猴子,但他们都认为自己很强。
于神,他于航缘是怕的,不是因为什么超黄金,也不是因为李闪乾装神弄鬼的那条线,更不是草根职业之间的天堑。无他,只因为于神样样比自己强,而且强很多,他不能容许失败——因为自己以卵击石导致的失败。所以与其说他怕于神,不如说他怕输于神。不攻就没有可乘之机,他可不像刘黑娲那个莽子。
但是现在这个水货是谁?他居然也想在我们禁区里射门?找死么?
于神瞧着不对劲,赶着说了一句:“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于航缘的鞋准确无误地找到皮球,铲出了禁区,吴啸厉夸张的摔倒,高亢的叫唤,唤不回刚才已经到嘴的肥肉。于航缘这一铲不但追求干净,还追求固定目标,出了禁区,直滚向那提前移过来的点——不是别人,居然是白筑。
退到这里的白筑,身边没有麻用韧,刚才吴啸厉有多轻松,他现在就有多自在,只是他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停顿,保持着半转身左脚直接踢出一道气势磅礴的外弧线。
动态视力差的人只能看见上扬和下坠。
在座的草根群豪没有一个动态视力差的,他们看到的只有更多。
龙七激动地从位子上蹦起来,声音在颤抖但是异常洪亮:“李闪乾退多了!遭起!”
左右的马屁精没有完全反应过来,顺口问道:“退过那条线了?”
龙七这才反应过来,正确的说法不是退多了,而是不该退,或者说不能退。如果说真有那么一条线的话,不是别的,就是李闪乾在传球的一瞬间的立足点上的那条直线,在足球的领域,大家通常管那条线叫做中线。
可是白筑的传球让他胆寒,怯懦,忘记了骄傲的他鬼使神差地跨过了那条线。
如果不上什么职业球员的骄傲这样的价值,那条线就是一条线,退过就退过,而且职业球员退的时候多了去,退了不被人发现,你又能怎么样?
只是这球坏就坏在他刚一退,敌人就进了。一退一进,一开始似乎是不经意做出的选择,却定下全程的基调。一开始进的人,接下来只会也只愿意不断前进。一开始退的人,只能一退再退。
李闪乾是久经沙场的名将,他自然比绝大多数人更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嘴上说的这么严重,真退的时候却比所有人都坚决。不愿意退,你又能怎么样?强弱随时可能反转,前提你要撑到反转的时候。蒋灏前进,李闪乾后退,不管是进还是退,草根还是职业,此刻不分彼此,都在等那个时机——决战的时机,不是这场比赛的决战,而是两人这突如其来决战的时机。
假如蒋灏拿下了这场局部战对决,也许,对整个比赛而言,决战的时机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就将成为芭比兔单方面的需求。
在场的观众们都站了起来。被迫投入其中的特维斯在想:有惊无险啊,这个球应该打成了吧?下次可千万不能轻易说话了,妈的谁想从不在乎发生过的事失踪的人的朱雨这么重视说过的话啊!
顿牛梁之前执教过李闪乾,还要更乐观一些:这小子第一步就水了——嗯,待会公主的人大摆宴席什么的,我需要找个什么理由躲了呢?
当老板的可没那么乐观,朱雨在想:你们是草根精英,还没有掉到职业足球的大染缸里,求求你们了,千万不要学中国队那帮臭脚啊!
石玄在心里默念夏普先生的真姓名,祈祷他不要辜负了白筑这一记秒传,祈祷的时候并不虔诚,只觉一颗芳心紧张地随时都要蹦出来。
冷静的反而是扒了摸和朴鹫,毕竟赢了也不算他们的,更何况不管赢了还是输了他们都得再打芭比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