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测试?是洛阳七镇的污染辐射?还是有人来袭杀自己了?
林白辞下床,因为氧气摄入减少,他头昏眼花,而且手脚还有些软,不过强撑着,冲到了杜恪的床边。
“起床!”
林白辞还是发不出声音,不过他握着拳头,用力捶着杜恪。
砰!砰!
唰!
杜柯扬了被子,直愣愣地坐了起来,他的嘴巴大张着,明显想喊叫,但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于是他转头,看向林白辞。
眼神中,有惊恐,有慌张,还有一丝丝的感激。
这要是没林白辞,我怕是在睡梦中就被弄死了吧?
能来做考官的,资质都不差,杜柯也在清醒的一瞬间,弄明白了状况。
麻蛋!
被污染了。
谁干的?
等老子知道了,非弄死这个小比崽子!
不过当务之急,是赶紧逃生!
因为不能说话,杜柯一边指着房门,一边火急火燎的下床,因为缺氧,他的脚步有些踉跄。
这种窒息感,实在太难受了。
杜柯疾步走到房门前,抓住门把手。
嘎吱!
还好,门开了,没有被堵死在房间里,他冲出去,只是走了几步后,就发现不对劲。
身后没脚步声!
杜柯回头,看到林白辞没出来!
什么情况?
杜柯想了想,又走了回去,扶着门框张望。
林白辞打开了窗户,冬日的寒风带着凉意吹了进来,让人精神一振,但是依旧无法呼吸。
砰砰!
杜柯用力敲了两下门,意思不言而喻,招呼林白辞快走。
林白辞拿上背包,出来。
两人扶着墙快走,路过隔壁房间的时候,林白辞停下,顺手在门锁上杵了一拳。
砰!
门锁烂了。
林白辞推开门。
床铺上,有两个人手脚乱动,现在也被困在了噩梦中,正在遭受窒息的折磨。
看来这次污染,不只是正针自己,覆盖面积很大。
林白辞没进去救人,而是跌跌撞撞的往前冲,他要去找夏红药。
等到了楼梯口,杜柯下楼,却发现林白辞是上楼,他一惊,想要喊人,可嘴巴里没声音。
林白辞指了指下面,意思是让杜恪赶紧逃出宿舍楼。
杜柯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他看着林白辞上楼,面色阴晴不定,最后一咬牙,也上楼了。
他知道林白辞是去救夏红药了。
人家救了自己,自己要是单独跑,太没人情味儿了。
夏红药住在412寝室,距离楼梯有三十多米,林白辞还没走到,听到后面脚步声。
他顿时无语了。
你跟上来干嘛?
林白辞回头,对上杜恪的视线,然后用手指着下面。
小主,
杜柯摇头,一副我讲义气,不会抛下你的表情。
林白辞整个人都麻了。
现在每一次呼吸,只能吸入一丢丢的氧气,再这么下去,人就死了,所以时间太宝贵了,林白辞想让杜柯去试试,逃出宿舍楼后,能不能离开规则污染,要是不行,那就要立刻想其他办法。
杜柯右手握拳,看着林白辞,用力捶了捶胸口。
得!
这小子没理解自己的意思,林白辞懒得坚持了,赶紧去找夏红药。
412寝室,到了。
林白辞一拳砸在门把手上,撞门而入。
砰!
……
主大楼,监控室。
潘云祥坐在一张老板椅后,看着电脑上的画面。
在他身旁,还有一男一女。
男的三十多岁,脚上的皮鞋擦得锃亮,再配上笔挺的西装,一派成功人士的形象。
女人也是二十七、八岁,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将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
她叼着一根烟,饶有兴趣地看着监视器上的画面。
林白辞的一举一动,都在眼中。
“这小子叫什么?挺厉害呀?”
章好吐出了一个烟圈。
污染刚展开不到十分钟,这小子就察觉了,感知强的离谱。
因为涉及到隐私,所以寝室内,没有装隐藏摄像头,不然章好真想看看林白辞是怎么醒过来的。
“林白辞,来自海京!”
西装男谢阳春手中拿着一个平板,随手点了几下,就找到了林白辞的资料,大致看了一眼后,忍不住惊讶。
“什么?才19岁?成为神明猎手仅仅半年?”
西装男抬头,看着林白辞。
说实话,这小子挺厉害的,骤然遭遇规则污染,不急不躁,依旧一脸淡定,就凭这颗大心脏,就值得赞一句。
“不是吧?我还以为是整过容的老男人呢!”
章好惊讶。
“那份资料过时了,之前夏红药进过釜山神墟,这个林白辞是她的主力团员!”
潘云祥好歹是龙级,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有情报说,她们净化了釜山神墟,我本来还不太信,但现在看来,这个小子的确有几把刷子!”
每一支考官团队抵达基地,潘云祥都会告诉他们,要进行一场笔试,淘汰落选者。
但实际上,这是让这些考官放松警惕的欺诈。
真正的考验,在今天所有考官团队抵达后,就开始了。
潘云祥没想到,第一个醒过来的,居然是这个林白辞,甚至比那些主考官还快。
可惜了,好想知道寝室中,发生了什么。
“什么?”
章好一怔,看着潘云祥,露出了一种‘你在逗我’的惊诧。
釜山行可是十年大神墟,能活着出来就是高手,
还净化掉?
是夏红棉出手了吧?
“污染刚开始,现在快,不一定后面也快!”
谢阳春面色沉稳,继续关注林白辞。
这个青年,引起他的兴趣了。
就在林白辞撞开412寝室房门的时候,五楼,有三位考官也从噩梦中相继醒了过来,他们没有惊慌失措,着急逃命,而是镇定的思考解决办法。
这摆明是一场考验!
……
蠕动的被子下,是伸脚乱蹬的夏红药。
林白辞肯定不能像叫醒杜恪一样,两拳捶过去,所以他拽开了被子。
高马尾下边是内裤,上边是一件宽松的小背心。
胸罩?
高马尾才不穿呢,那玩意多勒呀,
难受!
“红药!”
林白辞摇晃高马尾,顿时一阵波涛汹涌。
哗!
夏红药坐了起来,不过眼神还是有点懵逼。
她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金刚鹦鹉,每天站在戴着眼罩的林海王的肩膀上叽叽喳喳,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