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是,当地出现过逃亡潮,有力的处理方式下被堵了回来。
第二,董正试过用铁血的手段去镇压不服,倒是止住了逃亡潮。
期间出现了新的局面,当地人反抗了无效,后面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轮到现在,当地的管理层与原秦人达成了不是默契的默契,平时管理层不管,原秦人在农忙时期愿意劳作。
里面当然有董正作为邑宰的顾忌,害怕铁血过了头,导致每年上交指标无法完成,才会出现当前的情况。
“他们看到诸位就跑,显然极为反常。只是不知道只有我治下这般,还是其余地方的新河西人都这样?”董正说道。
尽管董正作为邑宰有渎职的现象,还是让楼令不得不高看董正一眼。
不是因为其它,只因为董正抓住了关键。
要是只有董正治下的原秦人那般,顶多就是他监控不力。
换作其余被晋国占领所在的原秦人都这样,要多么迟钝才不觉得是一种异常啊?
在晋国势力范围内什么都能够管一管的楼令,说道:“你问一问下属与同僚,我派人到郤氏、旬氏询问。”
董正立刻露出感激的表情。
对那些被抓捕的原秦人,相关的审讯工作肯定也要做。这件事情不用楼令派出楼氏的人,随行的宠臣会抢着干,当地晋国官署的吏、皂等人也会玩了命弥补过失。
只不过,包括董正在内的当地管理班子,他们一定会祈祷只是楼令等人过于敏感。
毕竟,真要是有事,等楼令等人过来才被察觉,当地的领导班子绝对逃不过一个失职的罪责。
“当地公署众人,他们现在一定对我们又爱又恨。”长鱼矫幸灾乐祸,看着整个人处在兴奋状态。
长达两个月的巡视行动中,他们走到哪都是参与宴会和收礼,真的没有干其余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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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令却是在奇怪一件事情:如果秦国要在河西的沦陷区搞事情,他们是用什么手段进行联系。
只是,从董正的一些话语中,好像已经显示了答案。
当地并不风平浪静,古怪的局势平衡格局下,出现当地官署为了不再刺激原秦人,缺乏必要的监视。
“所以是,因为他们心里有鬼,看到我们就跑?遭遇抓捕,才有人拼死抵抗。”楼令太清楚人只要心虚会干出多么失智的事情了。
楼令早就过问为什么会死人,得到的答案就是对方拼死抵抗。
这个就跟正常人看到警察也就看到,不会有其余举动;轮到罪犯看到警察会紧张,通缉犯看到警察第一反应就是跑,情况压根就是一样的。
楼令记忆没有出错的话,他已经有将近三个月没有接到河西自家领地的汇报。
目前想从河东渡河到河西可不容易,汛期乘船都有极大危险性,每年也就那么些时间片段属于安全能够得到最大保障。
因此是,不止楼氏管理河西封地的族人三到四个月才汇报一次,其余家族的管理人员也是差不多这种汇报频率。
“如果河西的秦人要搞事,尤其是由秦廷主导,不可能没有将汇报频率考虑进去。我事先没有收到相关的警示,也就合理了。”楼令已经认定河西会出事。
历史上有多少大事是坏在基层的某些人手里?应该说绝对多不胜数,差别只是产生的历史影响到底多大。
楼令来“王城”这边,碰上了那样的事情属于巧合。
只不过,楼令继续在河西进行巡视,但凡秦廷真的要搞事,不是在“王城”遭遇到,也会在其余地方碰上。
时间过去了六天。
这一天,董正主动求见楼令,见到面就阴沉着一张脸,说道:“与同僚书信来往,多数同僚查证到异常。”
郤氏、旬氏和楼氏的封地在更西边,楼令没有那么快得到反馈。
一同在场的长鱼矫当即从蒲团蹦起来,喊道:“中军尉,您可是有便宜行事权柄的中军尉,请立刻下令吧!”
晋国的中军尉权柄奇特,别说楼令正在奉君命全国巡视,还真有对各地家族进行征召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