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程滑绝对是特地来宫门堵楼令一行人,摆明就是有所意图。
楼令见程滑昂着头不回答,目光在程滑身后众人扫视了一圈,说道:“中军将有什么说法?”
堵路的一众人里面,人员来历的方面比较复杂。
多数人并非出身旬氏,里面没有旬氏的附庸,程滑是受了谁的命令来堵门,受谁指使不就是明摆着了嘛!
果然,程滑看似因为楼令直接点名栾书而错愕,回过神来呐呐地说道:“我受中军将所嘱托,特来奉劝中军尉一句,君命有所不授。”
那么就是晋君寿曼将自己要办什么事情闹得举世皆知,连带将委派谁去做事也变得众所皆知了。
楼令真的忠诚于晋君寿曼的话,该是气得肝疼,直接破骂“竖子,不足以谋”都是轻的。
道理就摆在那里,既然是彻查这种性质,怎么能够事情还没有开始办,闹得一个所有人都知道了的局面呢。
当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性质,还彻查个屁啊!
楼令面无表情地对程滑,道:“让开!”
“这么说,中军尉是要自误了?”程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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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令刻意上上下下扫视着程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量,说道:“你看着不像一个蠢货啊?”
纯属是看着不蠢,没有想到会那么蠢。
程滑还在品味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被楼令一臂膀直接扫得向后仓促退步。
扫开程滑的楼令直接迈步向前。
其余的拦路者根本不敢挡住楼令的去路,他们也没有听到程滑下令展开什么措施,只光眼睁睁地看着楼氏一群人入宫了。
“我不是蠢货,谁是蠢货呢?”程滑注视着楼令的背影,呢喃自语。
这么说,程滑不蠢,只是旬氏需要他是个蠢货?
了解当代实情,对这种事情就该见怪不怪。
任何一个家族,总是需要有人扮演这样那样的角色,没有一个家族会是例外,他们也会在内部将所要扮演的角色安排得妥妥当当。
楼令从城门洞出来,看到前方站立着不少人。
“怎么,只准进,不准出了?”楼令问话的人是祁午。
守卫宫城的武装来自公族,只不过是好多家公族封君一起出人,每年再根据公族内部商议进行轮换。
祁午做出不断向城门外窥探的动作,一边说道:“程滑突然间带着一批人来堵门,我封君命前来查看。”
有关键词,也就是晋君寿曼得到相关消息,做出了反应。
“没有信息显示都城的气氛很紧张啊?”楼令心里比较纳闷。
之前,晋君寿曼将自己要做什么事情泄露出去,该事楼令在“太原”就已经知道了。
楼令知道还回到都城准备奉命?他很乐意看到当前的局面,有自己的办事手段与手法。
所以了,刚刚在宫门前,楼令做出那样的举动,何尝不能不是开场表演的一部分?
楼令对还在张望城门外情况的祁午大声说道:“带我去谒见君上。”
“你们出去看看情况。”祁午先吩咐几个家族武士,再转身毕恭毕敬地对楼令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请中军尉走在前面。”
礼仪尊卑嘛。
现场以楼令的身份与官职最高,自然该是他走在最前面。
约一刻钟之后,楼令来到晋君寿曼所待的一间小室。
“君上怎么不掌灯?”楼令能够认出昏暗视线里,前方坐着的晋君寿曼身影轮廓。
“中军尉来了啊?”晋君寿曼先招呼了一句,对着即将行礼正式问候的楼令说道:“坐,先坐。”
楼令还是行礼致意才去坐下。
“有重臣要害寡人啊!”晋君寿曼颤抖着声线这般说话。
楼令的耳力一直挺好,他听到晋君寿曼那样表态之后,隔间之外有人活动时,身上甲胄与武器磕碰的轻微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