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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安静了下来。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说话。
晋君寿曼看到变了脸色又一直是若有所思表情的郤至,发出一声冷哼,站起来从侧后的走廊离开。
直至晋君寿曼与一众宠臣消失不见,郤至才站起来。
郤至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低着头走出大殿。
一同随行而来的楼令与魏颗对视了一眼,自然是跟上。
“新军佐。”楼令出了宫城,喊住将要登车离去的郤至,说道:“我打算资助君上,不若新军佐一起?”
郤至瞪眼问道:“你要献媚?竟然还拉我一起!”
那是献媚吗?某种程度上还真的是!
刚才郤至听晋君寿曼亲口所说的那些话,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倒是对资助晋君寿曼没有太大的抗拒。
楼令摇着头说道:“君上看上去不是假装穷,他是真的很穷。这般穷的国君,对他自己或国家,不是一件好事情,尤其是对近来收获极大的郤氏。”
这一番话算是推心置腹了!
楼令也不怕被魏颗听去,继续往下说道:“西征的时候,君上已经干出公开昧下战利品的事情,你们不觉得以后会更极端吗?”
站在一旁的魏颗心里比较雀跃。
类似的事情楼令不避着魏颗直接讲出来,说明楼令有意将魏颗拉进一个圈子。
而这个圈子正是魏颗梦寐以求想进的啊!
魏颗索性也就开口说道:“新军佐,中军尉说得极其有理,尤其是……”话到这里顿了顿,看了看郤至的脸色才大着胆子继续往下说:“尤其是郤氏近来的收获真的很大。”
“哈!”郤至翻了个白眼,说道:“我都不知道自家收获怎么样,你们倒是知道了。”
可能有人觉得郤至是在装傻,了解郤至性格的楼令却知道是在说实话。
魏颗可能了解郤至,只是魏颗跟郤至的交情还没有到一定份上,可不敢再多说什么。
“这一次,你就听我的。”楼令心里挺无奈,操自家的心不够,连带也要帮郤氏操心。
“行行行。”郤至比较不耐烦,答应下来又给补了两句:“仅此一次。有人问的话,就说是我的提议。”
此时此刻,魏颗再一次羡慕又嫉妒楼令与郤至的交情。
这个是建立在魏颗对郤至有所了解的基础之上,非常清楚不是楼令的话,很难让郤至听劝。
事实上,郤氏一族给人的印象便是,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扭转观念,脾气还都很火爆!
“颗大夫?”楼令只是招呼,没有多余的话语。
魏颗抓住机会,说道:“魏氏愿意帮郤氏与楼氏出其中的三成。”
也就是,无论楼氏或郤氏本来要拿出多少给晋君寿曼当政治献金,魏氏要出其中的三成。
那么另一层,魏氏愿意追随郤氏和楼氏,一样对晋君寿曼进行资助。
楼令再一次觉得魏氏被魏口拖累了。
在当前时代,父亲还活着的时候,无论子侄辈有多大的能耐,爵位倒是能够自己争取,官职却是极难极难。
一般情况下,只有等父辈过世,父辈担任的官职才会落到嫡子身上。
所以了,魏口不死,魏颗只能一直是身无半职。
“有时间多聚聚。”楼令没有直接答应魏颗要帮忙出三成的提议,只是再一次释放善意。
魏颗立刻说道:“今后恐怕是要多叨扰中军尉了。”
三伙人各自分别。
回到家宅的楼令召唤来林姒。
“拜见家主!”林姒大着肚子,无法真的拜下去。
楼令问道:“临盆是什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