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公的所作所为给天下人提了一个醒,原来出于公义的国家行为已经终止,嘴上说得很好听,原来是有这个那个目的,搞得国与国之间很难取得互信了。
当然了,也有晋国称霸之后的一些功劳。
例如晋国对列国的压榨缺少礼法上的掩饰,想掩饰却已经来不及,等等之类。
历史的进程本就是那般,道德的底线只会越来越低,绝不是道德底线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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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因为其它,简单就是因为有太多的前例摆在那里,知道无视道德将获得什么,道德太高又该如何受害。
郤至平淡地说道:“那是臣等劳苦所获。”
在追逐利益这一方面,晋君寿曼近来表现得越加贪婪,乃至于看着比较饥不择食。
楼令还没有坐下,问道:“君上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魏颗心想:“坏了!”
果然,晋君寿曼大肆吐苦水,什么宫城花销太大,一众没有爵位又没有官职的宠臣多有抱怨,等等一大堆琐事。
“尤其是我的那位姜,她实在是太能花钱了啊!”晋君寿曼一脸的疾苦。
这个“姜”在春秋时代有多重意思,丈夫用“姜”来表示自己的妻子,意思是“宝贝”、“小心肝”之类。
那也是姬周王朝开创之初,连续多任周天子娶齐君之女,才让春秋时代的“姜”有了上面的那些意思。
楼令心想:“对啊!国夫人可是来自齐国,怎么可能不花钱!”
郤至却是比较耿直地说道:“为人妇,还带着在家的做派,逼迫君上到处找钱吗?”
齐国翁主不好养是春秋时代举世皆知的事情。
可是,齐国翁主带的嫁妆之多,也是世人皆知啊?
“数百车的嫁妆,已经挥霍完了?”郤至憋住笑,又说道:“臣没有记错,夫人好像是第五次派人回齐国集资了?”
那些事情对于其余人或许是秘密,卿大夫怎么可能不知道。
楼令就看到晋君寿曼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晋君寿曼涩声说道:“新军佐的消息过时了。今年已经是第七次。”
“臣无法理解,夫人一直居住宫中,随嫁的家臣也已经安置妥当,什么地方的花销会这般大?”郤至说着看向仍旧站立姿态的楼令,问道:“你压榨他们也太狠了吧?”
楼令哭笑不得地说道:“每年‘听成’的份额就那些,他们给予的好处维持‘听成’份额的一成。算是压榨吗?”
那一刻,晋君寿曼、郤至等等人,无论有没有开口说话,表达出来的态度都是:完全合情合理。
君臣奏对,结果张口利益,闭嘴谈钱,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可是呢,春秋到战国,君臣谈利益讲钱才是正常情况,压根不像其余朝代需要惺惺作态。
郤至可不觉得楼令会在那种事情上说谎,也就看向晋君寿曼,说道:“君上,你养的宠臣太多,他们又无法为您创造价值。那是又何必呢。”
论宠臣数量,晋君寿曼其实不是太多,真正宠臣最多的是楚君审和齐君环。
问题就出在晋君寿曼不像楚君审或齐君环有那么多来钱的渠道!
晋君寿曼一点都不遮掩,没好气地说道:“这不是我那些宠臣无法获得爵位,乃至于没有一官半职吗?!”
这是直接表达不满了。
君位交替,哪位新君不是大肆裁掉老人,任用自己的心腹呢?
出现问题的地方在于晋君寿曼太过着急,尤其是不分裁掉的人来自哪个家族,结果一再踢到铁板。
更大的问题还有一项,晋君寿曼的宠臣集合了太多的失意者,他们之中大多数跟当前的卿位家族都有仇。
有那么蠢的人吗?一样米养百种人,世间哪里能少了蠢而不自知的人。
晋国的局势变得那么复杂,或者说往坏的方向滑坡,晋君寿曼的一众宠臣的确应该付最大的责任。
郤至就直接讥讽道:“他们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张口什么都要,看到什么都想直接伸手。”
讲的是事实!